陈徽玉看着萧裘俊朗的侧脸,轻声开口:“其实你可以假装与必勒格结盟的,先看看对方会不会应下,若是应下了,到时候我们拿下他不也容易些吗?”
“他喜欢廖君意,可不一定会与我结盟。”
听到上的声音传来,陈徽玉心下无语,敢情对方是故意让自己慌张的,实则心中对与必勒格结盟之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便将廖君意送给他,送之前记得给廖君意喂上一碗使得女子再无生育能力的药!”
萧裘听到这话却是沉默良久,并未言语。
陈徽玉不知道萧裘是不是真的对廖君意没感觉,还是在不舍着这个对自己芳心暗许多年的美人,要是依照前世的走向,萧裘最终还是会娶廖君意,二人也算得上是踩着她人尸骨另类的白头到老了。
前世的她坚信着双方互不喜欢是走不到白头的,甚至碰一下都会觉得恶心,包括今生重来一回她也依旧坚信着这个道理!
唯一不同的就是如今的萧裘还没有彻底和廖君意走到一起,而程烨也没和王纤云走到一起,她想睡谁便睡谁,也无需有什么道德压力。
她这一辈子对男人只有三种底线:已婚的男人不碰,朋友的男人不碰,乱搞的男人不碰!
王纤云是自己表妹,也未曾做错些什么,她自然是不会闲得蛋疼对其做些什么。
可廖君意不同!
虽说对方爱惨了萧裘,可又不关自己的事,自己从来没有干过雌竞的事,除非对方是自己的政敌。
她只知道廖君意手上惨死了许多无辜的女子,少年爱慕本是常事,可廖君意却要了她们的命,还让那些女子在死前受尽折磨,名声尽毁,可在那时的廖君意可是连萧裘的未婚妻都算不上,想来也是因为这不尴不尬的身份,所以心中更是阴暗了几分,下手更是可怖了几分,对方这几分虽少,却能使人命丧黄泉。
陈徽玉目光望向门外,突然想起了一句古诗词——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可见这诗词也不能乱用,若用在受害者的身上,该是何种的绝望与可怖。
自己也曾经被人说过嘴毒,嘴贱,可对方人若是不贱,又怎会引得自己唾沫横飞针锋相对呢?
所以啊,嘴贱哪及人贱呢!
拥有许多秘密的人是不希望自己遇上一个口无遮拦之人的,他们不希望自己的恶被现,所以难免会做个孤立他人背后下黑手的贱人。
廖君意更是这类人中万死不足惜已的典范,用她人的血来温暖自己,甚至是抚慰自己,高尚着自己对萧裘忠贞不移的爱!
对付这种人必然需要用上诛心之计才能成戏,她也要让对方在死前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既然对方这么在意萧裘,她就让萧裘来亲手灭了对方的光,让她最爱之人送她入死局。
大部分人对爱着自己的人是很难下毒手的,这个时候就需要有合理的理由来推动对方的行为了。
正好萧裘也不是个什么舍己为人的好人,自己也正好愿意来做这个推手,一切都显得如此理所当然:“你难道是舍不得~?”
陈徽玉阴阳怪气的言语落进了萧裘耳中,只见其立马抱紧陈徽玉回道:“听你的!”
“那你可得要在她面前多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最好嘛,是能哄得她对你死心塌地的。
不过,你可不准动心,不然我会杀了她的!”
“好。”
她可没骗萧裘,只不过使用了一点语言艺术罢了,她最后还是会杀廖君意,即便没有萧裘,廖君意在她眼中也早已是个死人!
只不过她还得让这死人在临死前挥她仅存的余温!
她陈徽玉想让谁三更死,就绝不会留对方过五更,对方作恶多端,无故屠戮她人性命,此前所做的种种恶事可不是因为她爱上一个人便能全全消除的。
在她陈徽玉的眼里,没有所谓的男女老少,更没有所谓的为爱痴狂杀尽天下人的举动,人如若违背了人性,只记坏不记好,那便算不得是人,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牲畜罢了——。
这种牲畜还要打着爱的名义做尽恶毒之事,让她爱之人也受万夫所指。
牲畜之流,宰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