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裴见辞陪你去,他比较了解爸妈的喜好。”
说到裴见辞,温宥安嘴角挑了抹弧度,若有所思道:“他好像很怕我,每次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学生对老师总会有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相处久了就好了。”
把洗好的餐具放洗碗机里,调好程序,裴寂往她那边挪了几步,抬起手,“帮我挽一下袖子。”
温宥安没拒绝,站起身一只一只帮他弄好,又问:“你上学的时候也会怕老师吗?”
“嗯。”
“京大法学院有一位老教授,板着张脸,每次上他的课都很紧张。”
温宥安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了,“你还说别人呢,你自己不也板着张脸。”
“没办法,又当律师又当老板的,这样看起来比较有威信。”
温宥安忍不住吐槽,“这是面瘫的委婉说法吗?”
“说什么?”
他眸光一暗,盯着她的视线变得危险起来。
温宥安笑着摇头:“你听错了。”
裴寂明显不信她的话,抓着人将她抵在厨房门上,颇有一副要刑讯逼供的架势。
温宥安最受不了这些,两条手臂挡在胸口前将人往外推,“别,你下午做得太过分了,现在还疼着呢。”
裴寂本就没打算拿她怎么样,闻言拉着人往楼上卧室走,一进门就要脱她衣服,语气沉重:“我看看。”
温宥安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已经上过药了。”
裴寂这才停下,“我的错,以后会注意。”
“你哪次不这么说。”
认错认得快,但就是不改。
“嗯。”
“你还嗯?”
裴寂被她气鼓鼓的样子可爱到了,抬手揉了把她的头,掀开被子拽着她躺好,“睡吧,医生说你不能熬夜。”
“你不睡吗?”
裴寂替她关好灯,“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你先睡。”
温宥安闭上眼,不知道是不是律所出了事儿,裴寂最近这段时间好像特别忙。
次日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床头的牛奶还是温的,她拿起来喝完,转头进了浴室。
吃完早餐,裴见辞去外面等着,温宥安上楼换衣服,出来时现院子里多了个人,那人看见他,点头致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