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过可惜,语气显得很有所谓。
赵年毅长叹一声,惋惜的道:“是啊,可惜了。”
暮婵刚才出去追猫,再没回来,沈琤也不愿意她回来,希望她找个自在的地方待着休息。她刚才已经出力了,这一屋子各怀鬼胎的家伙就交给他应付好了。
这一次众人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了,于是都干坐了,脑子里做各种盘算。谢岫安和赵年毅都以为沈琤一定会喝下毒酒,所以只准备这一个毒计,毕竟准备的太多容易穿帮,但是目前这法子没起作用。
谢岫安不想饶过沈琤,开始盘算着能否在这里用别的办法取他的性命。但想了一圈,没找到可行的办法,心里唉声叹气,可惜那杯毒酒。
“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谢副使,你们究竟派了什么人来嵘王府偷的孩子,功夫了得,没有惊动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婴儿偷走了。”
真想认识那几个笨贼,竟然能偷错孩子,也是几个奇人了。
谢岫安不知道其中原委,颇有些得意的道:“这样的探子,我们建庆还有很多。”
“是么,了不得。”
沈琤暗暗赞叹,这种废物你们居然还有很多。
这时候就听外面有人报:“各位大人,有鹰隼回来了——”
众人到了甲板上,见头顶盘旋着一只鹰隼,沈琤认出来不是定北的鹰隼,没有动作。而这时认出鹰隼的谢岫安吹响了口哨,将鹰隼叫了下来,从榻腿上拆下了一张字条,然后对沈琤笑道:“孩子正往这边送来,一个时辰就能到了。”
不多一会,沈琤也接到了贯州的回信,信上告诉他,城内驻军已经逐步退出,正往附近的城池撤兵
“贯州是谢副使你的了。”
沈琤对赵年毅笑道:“不知道赵兄学到什么没有,就是希望你别再学谢副使了,不过用一个婴儿就霸占了一处军事要冲,这样分割下去,我们定北也不剩什么了。”
赵年毅心里一动,可不是,这一次建庆占的便宜实在太大了,大到叫人眼红,眼看谢岫安不时得意的发笑,他倒是越发恶心这家伙了,姓谢的得到了这么多好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乐兴示好,让一座城池给乐兴表达结盟的诚意。
但看样子,这姓谢的抠的可以,应该不会这样做。
谢岫安笑道:“定北军撤出便好,我们建庆的军队今天傍晚便驻扎进去。不知道沈大人之后有何打算?”
“当然是回京城了,与犬子分开也有一段日子,真是想念啊。”
他这句确实是发自肺腑,因此显得情真意切,看的谢秀安冷笑不止,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过如此。
“希望沈大人一路顺风。”
谢秀安笑道:“不过,我倒是会在贯州住一段日子,毕竟得将它安排妥当,我才能回建庆。”
沈琤微笑:“那是自然。”
赵年毅见沈琤如此好说话,不禁有些愕然,他可记得沈琤曾经因为几个眼神就将泉南节度使打了一顿,胳膊都刺穿了,如今谢秀安频频挑衅,他却安之若素,真是奇怪了:“沈大人真是有城府啊,与之前的传闻不大一样。”
沈琤摆手:“那是以前了,如今有妻有儿,当然不能和当年毛头小子的时候一样了。”
谢秀安都知道沈琤只有郡主一位妻子,不曾有妾室,想来他说的是真的,不由得相视一笑,嘴角挂着鄙夷。
来送婴儿的人比信中说的要早,不足一个时辰就到了。但因为贯州那边没有传来建庆军队进城的消息,所以这个孩子一直放在谢岫安的宝船上,沈琤只能远远看着,但他不着急,耐心的等着。
他甚至笑道:“早知道如此,就带鱼竿来了,来个垂钓也能消磨些功夫。”
谢岫安看不出沈琤有半点火气,从开始至今诚意满满,这让他打消了顾虑。而等到自家的鹰隼再次降落,带来了建庆军进入了城池的消息,他彻底放心了,发出命令,叫手下将自己宝船上的婴儿送过来。
经过几个月的成长,这孩子快一岁了,确实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可能是习惯了周围都是陌生人,这会见到沈琤他们,全无害怕,还咬着手指在笑。沈琤心想,你这兔崽子还有心思笑,因为你多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