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强打开车门,下了车,向齐姐招了招手,让齐姐到了车的另一侧。站在临街一侧,明晃晃的,好象不太好。
“齐姐!咋?”
“涂所长!这可不是我多嘴多舌啊!协助涂所长侦破杀人案,这也是我们小区居民的责任和义务!涂所长!事儿是这么个事儿。是上个月吧!有一天晚上,我也不到小区外有点儿啥事儿,回来的时候也有十点多钟了。那会天儿虽说还不象现在这么冷嗖嗖的,但也有点儿见凉了。家家也都不象夏天那样四门大敞,这街上也不象夏天人那么多,但星嘣儿的还是有几个的。我刚进这西门。就走到那儿……”
齐姐说着就回过身去向西门南侧供行人出入的边门指过去。
“你说的是晚上十点多钟吧?”
“对对!是晚上十点多钟!我刚一进这门儿,远远地就看见靓女那店门外一侧——这侧,左边,站着一个人!”
说着,齐姐的脸儿都白了!
涂强的脸严肃起来,瞅了瞅齐姐说道:
“齐姐!来!上车!进车里说!”
“那你看没看清,那人是不是我们这小区里的人哪?”
上得车来,齐姐坐到副驾驶的后面,脸冲着一侧的涂强和驾驶座位上的屈华东。
齐姐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那人穿着一件带帽子的卫衣,黑色儿的,那帽子就那么扣在头上,再加上是晚上,根本看不清脸儿!不象是我们小区的人!”
齐姐停下来,眼光从前面的座椅一侧越过去,看向前挡风玻璃外。接着说道,“涂所长你也知道,那靓女不就自个儿一个人儿嘛!她那姑娘平时也不在家。我这人咸吃萝卜淡操心,担心靓女别再出点儿啥事儿,我就没有接着往前走,而是站在这边门门垛的阴影里,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想干啥。这会儿,靓女那店儿已经关了板儿了!窗上挂着窗帘,从外边向里看是啥也看不着,门也关着,靓女是不是已经睡下了,那就不知道了。那个人在店门的一侧站了好一会儿,又蹲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就向街对面的快餐店那边走过去。快餐店还没关板儿,里面还有人在喝酒。那人走到快餐店门口没有进去,又向一旁走了走,往街上左了右了地看了看,就又蹲了下来,抽起了烟来。抽完了一根儿烟,站起身来,向靓女她那店里看过去,看了一会儿,就抬腿向大门这边走过来了。我紧走几步,到了边门外,又向南侧走了几步,到了外面大街的人行道上,假装没事儿闲蹓跶。那人把脑袋上扣着的卫衣的帽子重新整了整,穿过这大门,向大街对面走过去,到了对面人行道上,再接着向南走,大约走了有四五十米远,上了一辆停在道边儿的小货车,慢慢悠悠地向南开走了。涂所长!开始吧,我以为是个小偷,细瞅瞅又不象。这个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我都忘了!这些个事儿,谁能总记着!涂所长你也知道,我那洗浴中心那一天天的,回头客多,事儿也多!那能没事儿嘛!咱家那老爷们,能干是能干,可有的时候,你要是全指望他,那不知道得把事儿给你整成啥奶奶样儿了!”
“齐姐!能不能看出那人有多大岁数?”
齐姐再一次摇头。
“看不出来!他从街的那边走到这边来,走到路灯底下,我也没能看清。感觉,好象应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涂强点头。接着问道:
“那以后,你再见过那个人没有?”
“你可说哪!就在前十来天吧!我可又看着那人——啊!不对!人没看着,我可又看着那台车啦!”
“在哪?是小区里还是外面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