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沒時間。」
「我們愛釣魚的人,經常一釣就是一天,不吃午飯是常有的事,不過,我一般在出門前,帶好午飯。中午就在河邊吃一口。」
「可我聽說,你們愛釣魚的人,都喜歡結伴去。是嗎?」劉剛繼續問道。
「看來您還是多少了解一點,沒錯,基本上都是這樣,但是我不喜歡結伴,釣魚過程中本來就很忌諱說話聊天,會把魚嚇走,如果不在一起釣,只是結伴來回,那和自己去沒什麼分別。不管別人怎麼想,我還是喜歡一個人釣魚。」吳解釋道。
「那總會有幾個釣友吧?而且,你們都是去陽河釣魚吧,即使自己去,一天的時間,總會遇到幾個釣魚的釣友吧?」劉剛再次問道。
「嗯,是有幾個朋友,也只是平時交流交流經驗,交流交流釣魚的心得。我剛才說過了,我不喜歡結伴釣魚,很少和他們一起,即便偶爾在陽河碰到了,也是打個招呼,我自己找自己的位置,不會在人家旁邊釣。那天的確不止我一個人,但是他們離我都很遠,誰也看不清誰,只知道大概什麼位置有人。」吳不厭其煩,依舊心平氣和的說道。
「那天你大概在什麼位置釣魚?」
「十二號國道橋。」
十二號國道,橫跨陽河,大橋將近一百五十米。劉剛知道那個地方,但是那裡距離旭陽鎮中心有十幾公里距離。
「那麼遠?」
「我喜歡在橋下,不用帶傘。」
「車停在哪了?」
「橋邊的輔路上。」
「橋下就你一個人?」
「河對岸的橋下,有兩個人,我這邊,就我一個。」
「那天收穫怎麼樣?」劉剛突然話鋒一轉。
「不太好。」吳沒有一絲遲疑,依舊平靜的回答劉剛的問話。
「吳先生做什麼工作的?那天不是周末吧。」劉剛再次轉換話題。
吳笑了笑,說道:「自由職業者。」
「你之前也是這麼跟我同事說的,能具體點嗎?」
「賣字為生。」
「什麼意思?」
「說我是作家,有點誇大其詞,我不夠格。我就是寫點小文章,投稿,賺稿費。」
「有什麼成熟的作品嗎?」
吳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您對這個也感興?」
劉剛笑道:「隨便問問,是不方便回答嗎?既然能以此為生,那應該發表過不少作品了吧?」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您聽說過《靈言靈語》嗎?」吳問道。
「沒聽說過,你的作品?」
「不是,是一本雜誌名,上面發表的都是鬼故事。有長篇連載,也有短篇。」
「您是寫鬼故事的?」
「對。」
「稿費怎麼付?」
「銀行轉帳。」
「應該有筆名吧?」劉剛問道。
吳微微一笑,竟投來讚許的目光,「鬼火。」
「什麼?」劉剛不解的看著他。
「筆名,筆名就是,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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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吳,王寶心有不甘的說:「劉隊,就這麼讓他走了?」
劉剛笑道:「你能換一句嗎?」
「可是……」
「他的確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咱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派弟兄跟著他,二十四小時跟著。還有,那個《靈言靈語》,買幾本回來。聯繫這家雜誌社,查查筆名鬼火的真實信息。」
王寶接到命令正要出去,劉剛叫住他,又說道:「再派幾個弟兄,去十二號國道橋,遇到釣魚的,就問問,那天在橋下有沒有個釣魚的人。」
「這能有結果嗎?每天去釣魚的人都不同。」
「多去幾天,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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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朝紅又去了一趟快遞公司,提供了快遞單號,工作人員告訴她,對方已簽收。心滿意足的她,出了快遞門就撥了蔣尼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