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反射出一张酡红的脸,夏澄很少喝得这么醉过,可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虽然作风保守,但并不觉得偶尔放纵一下有什么,只要底线把持住,谁都有权利,在繁重的工作之余,找点乐子,让自己放轻松。
最怕那种食古不化的老家伙,自己一辈子没快乐过,也不准别人追求快乐,只要人家不肯照着他的话做,他立马可以唠叨出一篇“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的八股文来。
这时,老苏恒忽然出现在夏澄的旁边。
因为空间狭小,所以他靠得她很近,近到她都能感觉得到,他浑身透出的那股寒意。
“你太不自爱了,别跟我说,你不晓得陆致远是什么样的人。”
夏澄双眼迷蒙,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我还的真不知道,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他是哪一种男人?”
老苏恒被她轻挑的语气,弄得呆愣了一会儿,“陆致远就是个花花公子,他只是想玩玩,你不要以为自己跟其他女孩子有什么不同,他不可能对你有真感情的。”
夏澄笑了笑,她低下头去洗手,“你未免也担心得太早了,他跟我八字还没一撇呢。”
老苏恒忿忿地说:“他只差没贴上去抱着你了,要给别人看到,你的名誉会变多坏?以后你休想那些好男人,会把你当成适合结婚的对象。”
夏澄但笑不语,她要嫁给谁,关他什么事?
老苏恒蹙紧眉心,“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夏澄存心给他气受,“你要说这种话,也得等我跟他去酒店开房再说,别忘了,你跟人去开房,被狗仔拍到,我可连一句话也没骂过你。”
她顿了顿,“做人公平些,当你一个手指指责别人时,不要忘记你还有四个手指是对着自己。”
老苏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难怪封建社会都不准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因为她们一逮着机会就学坏,学坏不打紧,最怕外头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趁机占便宜。
若非陆致远虎视眈眈地盯着,苏恒也不至于心急成这样。
结果,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反倒拿话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