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华不解,“什么怎么看?男才女貌呗,他是年纪大了点,但人好,长得也不差,又有专业能力,这些都足以弥补你们年龄上的差距。”
夏澄坦言,“乐医生目前还在进修,将来是立志要当教授的人,我不想人家以为我是靠着他,才能在我的工作场所立足。”
余月华笑,“你未免想太多了,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更何况有人可以依靠有什么不好,他可以帮你许多。”
“我靠自己的双手。”
“那太辛苦,等爬到能跟人家平起平坐的位置,你已经老了,姿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是实话,女性在工作场合要挣得一片天,比男性艰苦太多太多。
因此,若能凭借与生俱来的优势往上爬,谁都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假使一路走来都只靠双手,也实在没意思,那好像间接承认,自己不具备女性天生的本钱。
想想就矛盾,长得漂不漂亮都是原罪,可这样的罪恶,又人人乐意背。
夏澄低下头,淡淡地说:“提携之情,无以回报,可我又不想以身相许。”
余月华说:“我怎么觉得你很怕负责似的。”
“我专门喜欢欺骗无知的少男少女。”
夏澄流里流气地笑,“姑娘,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已经被我骗了,我是绝对不会负责的,你得有心理准备。”
余月华一听,气得卷起一本书打她。
夏澄假装哼了几声,然后自嘲似地说:“所以何必为一个人牺牲那么大,付出那么多呢,谁都承担不起这样的情深义重,到最后还不起,也就只好逃走了。”
余月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看她一眼,“我说不过你,你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