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湘,在正厅里的时候,出了事,她落了胎。”
李薇竹说道,“累到还好,就是见了太多的血,还有那个堕下的胎儿。”
她从未给人接生,也从未替人堕胎,她用双手按压在软绵绵的肚皮上,最后甚至用手从莲湘的下·体掏出了血淋淋的孩子,想到了这里,李薇竹的身形一晃。
沈逸风见着李薇竹一晃,伸手就去捞她,因为身形不便,这样伸出手,反而要从轮椅跌落,反而是李薇竹伸手环住了沈逸风,“你小心一些。腿骨还没有长好。”
“我没事。”
沈逸风看着李薇竹,他的目光清澈似寒潭,含着对李薇竹的关切,“我只是担心你不好。”
“我就是一时有些难受。”
李薇竹说道,“我一直知道行医很难,尤其是女大夫很少,今后若是可以,应当更多的医治女子,只是一想到刚刚的画面,心里头就有些恹恹。”
“我知道。”
沈逸风抬手抿了抿李薇竹的发,她的乌压压长发被一根发簪挽住,“过些时候就好了,你已经尽力了?再说了,习惯了就好了。”
“这怎能习惯?”
李薇竹啐道。
“若是习惯不了,我陪着你。”
沈逸风说道。
“你又不能陪我一辈子。”
“你焉知我不能?”
沈逸风的话让李薇竹别过了眼,“世子爷说笑了。”
“叫我灵涵。”
两人挨得极近,而又窃窃私语。他温柔的嗓音像是轻柔的羽毛挠在了她的耳上,一点点的瘙痒,一点点的心动。
“我先回房了。”
李薇竹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站起了身子,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