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排了重兵,落在别人眼里还以为是个请君入瓮的陷阱,那让楚春荷这步棋岂不是白费了。
“一定要你亲自去见楚家人?”
朱然脸上竟然少有的郑重,“这不是你说的马,这天下以后终将是我们的,以后还会是我们儿孙的,总不能真让那些人把它弄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吧。”
他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说起儿孙,张寒英却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上隐隐有些发热。
朱然低下头看她:“这是害羞了?你害羞什么,事情都做过了你现在害羞。”
他还说
张寒英捂住他的嘴,眼神凶狠瞪着他,在说就翻脸了。
朱然忍不住笑,点头
“也不许笑。”
张寒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他谈论这个怪怪的,但她脑子里有有一种感觉,她曾经应该和别人谈过比这更露骨的。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立马缩回手
“不过,我们的孩子还是要晚一点来,等爹爹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你在来。”
他摸着她的腹部,好像里面真有一个孩子。
又不是哪咤,这个时候胎教也太早了吧
胎教?张寒英愣了一下,她怎么忽然脑海中闪出这个词
“胎教是什么?”
朱然也看着她
他不知道,张寒英内心一团乱麻,便随口敷衍道:“就是教胎儿读书。”
朱然笑道:“那确实早了。”
他们晚上歇在了襄阳府,襄阳前知府被叛军砍了,知府衙门乱糟糟,宋将军的人就先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给他们歇息。
这些人只知道这是宋将军的贵客,但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晚上的时候丁曲来见了朱然,商量了明日和楚家甥舅见面的一些事宜,聊到深夜丁曲才回去
“这个丁曲可以信任吗?”
张寒英有些担心
宫中可是都说这个丁曲是贵妃娘娘的人,他掌控着西厂,只听皇上的话,但要是谁得罪了贵妃,他下手可不留情。
毕竟朱然和贵妃明面上还是不合的,贵妃看中的是献王当太子,保不准丁曲为主子分忧就坑他一把呢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发生了什么事?”
朱然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又用手探了探额头,可这次太医没有随行,他准备让人去请个大夫给她看看。
她心中好似有暖流涌过,那些想不通的烦恼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她拉下他的手,笑容一下子就鲜活了。“我没事,我就是想事情入神了,说丁曲呢?”
“你放心吧,在这种大事上丁曲还是分得清的。”
看她恢复之前的明媚模样,他放下心来。
丁曲和他一样清楚夔州的情况,他不会扯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