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魏彦洁便作势要朝病房外头跑去。
许佳期深知她的脾性,就站在原地没动。
但姨母却害怕闹出事来,连忙上前抱住了魏彦洁,劝道,“彦洁!你这是干什么……”
这么一交手,许佳期明白过来魏彦洁其实也就是个纸老虎,不由得胆子大了好些,站在一边闲闲地说道,“彦洁姐,你这么虚张声势,到底在怕什么啊?”
魏彦洁怒道,“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有名有姓有父有母的,我跟你男人一样吗?”
“既然你不怕,那就跟妈去验个dna吧!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许佳期不动声色地激恼魏彦洁。
魏彦洁果然怒道,“验就验,谁怕谁啊?咱们现在就去!”
她转过头,恶狠狠地对魏母说,“我告诉你……今儿验过dna之后,以后就别想让我管你!你不是我妈!你不配当我的妈,以后你就抱着那个……那个……”
方才因为骂魏彦洲是野种,所以吃了许佳期的亏,这会儿魏彦洁也不敢再说野种什么的,就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就抱着那个捡来的路边货过日子吧!从今往后我跟你一刀两断!”
魏母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魏彦洁,摇了摇头,万念俱灰地说道,“你从来也没当过我是你妈。”
她的语气心酸又悲伤。
过了一会儿,魏母这才下定了决心,发号施令道,“佳期过来扶着我,咱们现在就去鉴定科,去做亲子鉴定!”
魏彦洁并不太清楚确切的前因后果,所以心中并不畏惧验不验dna。
她只是特别愤怒。
——母亲让这个贝戋人过去搀扶她,亲疏关系一目了然。
魏彦洁冷冷地哼了一声,对母亲说道,“以后……你不要后悔!”
魏母面无表情。
魏母住院的这家医院,就有公检法机构指定的物证鉴定科,是可以做亲子鉴定的。
于是魏母就打了个电话给医院的院长。
很快,就有个小护士过来引路,带着四个女人去了鉴定科。
魏母本就在病中,还强撑着抽了血,几乎虚弱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而魏彦洁抽完血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看都没有再看她母亲一眼。
许佳期去找了个轮椅过来,把魏母推回了病房,跟着又赶紧请了医生过来替魏母查看情况……等她将魏母安顿好了以后,天都快黑了。
姨母见魏母实在是一副不太好的样子,就跟许佳期商量了一下陪房的事儿;两人约定许佳期守今天晚上,姨母则明天上午过来接她的班儿。
姨母自己也有家庭和外孙要照顾,商量好了以后就匆匆地走了。
许佳期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父母,通报了一下婆婆这边的情况,又说自己今晚要陪床,宝宝贝贝就拜托父母照顾;许家父母则让她安心照顾婆婆,不用为家里担心云云……
☆、53|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话说魏彦洲开着车,与父亲一起远赴黄细娇女儿,秀姨妈的家乡。
秀姨妈比魏母年长几岁,今年六十五了,如今已身形佝偻,满头白发……
见了魏父,秀姨妈的眼神有些闪烁。
“表妹夫,你来了啊?阿娇最近怎么样?阿媚好不好?这就是你收养的那个儿子吧?哎呀我们都只听过没有见过……长得可真俊啊……”
秀姨妈唠唠叨叨地说道,眼神却不敢直视魏父。
“秀表姐,这山长水远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儿,你应该明白我是为了什么事儿来的,”
魏父开门见山地说道,“麻烦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