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杏的担忧让他将心里那些失落和挫败完全抛到了脑后。
aha颦起眉,攥着oga的肩膀,语气焦急,“催债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欠了多少你之前去陪别人睡觉就是为了还债”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李京则的心头,他明白自己在无限地接近一个真相,而这个真相的背后鲜血淋漓,当他彻底明白的那一刻,便会陷入无尽的悔恨中。
乔杏完全被李京则那种焦灼的状态吓到了,他看着面前的aha,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可他从没想过,他这样轻飘飘的一个承认,就这么在李京则的心底埋下了一颗悔恨的种子,这颗种子就这样生根芽,长在肉里,几年、几十年慢慢长成了李京则挥之不去的一个心结。
那一刻,李京则的双臂无力地从乔杏的肩头滑下来,男人像是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整个人变得异常颓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那双凤眼,定定地看着面前的oga。
“为什么不告诉我,乔乔”
李京则声音里的隐怒和疯狂都被他掩饰地很好,只有那双红的眼睛,透露出了这个aha即将濒临崩溃。
乔杏有些害怕,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是我妈妈借的我还有两年,两年,就能还清了。”
“所以你就打算再陪别人睡两年,是么”
李京则几乎是要深呼吸才能让自己保持理智,“欠了多少手机给我。”
“两两百万还有利息。”
李京则听了甚至没眨一下眼睛,他拿过乔杏的手机,走到窗边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乔杏很少有时间这么看着aha的背影,李京则站在窗边,窗帘只掀开了一个缝隙,透进来些许微弱的光照在男人的身上。
aha个子很高,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显得更高大,他通话时轻轻低着头,一束光照在aha雪白的脖颈上。
乔杏看清了李京则脖颈上的红痕,一瞬间,他弄不明白李京则这是被晒的,还是他昨天难受地时候在李京则脖颈上咬的。
一个人反抗没有用,那就两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乔杏又想起了那个庭院里的午后。
锁骨处被晒得有些红的aha少年,奋力地将一颗球远远地抛出去。乔杏还记得李京则挥臂时掀起的风,那时候他的一颗心轻飘飘的,被这阵风托起,他想他就是在那时候喜欢上这个aha。
乔杏的出身注定了他从来不是一颗宝石,也不是美玉,他是一颗街角不起眼的石头。
那块石头,就是在那个17岁的午后被这个aha温暖的双手轻轻捧了起来。
乔杏有时候觉得李京则是个傻子。
李京则明明可以像段玄优那样,精明地用这笔债将乔杏捆绑住,让乔杏每个月不至于为债务愁,但也绝对离不开他。
两百万加利息,在他们俩任何人的眼里都只是一笔不起眼的数目。
段玄优太明白怎么样让自己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从而为所欲为地掌控乔杏的一切。
来回不到三分钟,等李京则再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乔杏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oga似乎又开始有些热了,脸蛋通红的,神色怔愣。
乔杏根本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就像小时候大考后走出考场那一刻的心情,麻木却又松弛,好像一切都虚幻的不真实。
但他用了三年的时间,而李京则只用了不到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