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直播还需要什么??”
他转了话题。
荣璟没说话,浓密睫毛盖住的?眼眶通红一片。
他以为?跟闫琢上床是他需要克服的?最大困难。
然而现?在才发现?根本不是。
荣璟已?经记不清这短短半年,自己伤了闫琢多少次。
如果那晚闫琢没有惊醒,如果对方反应不够快,如果男人身?手没有自己好,他会不会像把刀子捅进陈斌脖子那样,捅进闫琢的?脖颈。
荣璟压抑地?从胸肺间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
那晚不会是最后一次,而闫琢不可能每次都?那么?侥幸。
那晚始料未及的?意外只是给他的?痴心妄想?敲响的?警钟。
他是个疯子。
可能侥幸活着已?是命运垂怜。
他就应该安安分分呆在自己的?“棺材”
里,而不是去奢求触碰太阳。
没得到回答,闫琢顿了半晌,问道,“是因为?那晚噩梦的?事?”
荣璟答非所问,“琢哥,我习惯了一个人待着。”
“所以医院里那一个多月只是现?实所迫?”
闫琢走到他前面,垂下眼,“你要告诉我,从来没有想?过跟我一起生活?”
荣璟目光凝住,久久没发出声音。
这场对峙最终以闫琢的?反问作为?结束——荣璟留了下来。
然而闫琢很快发现?,荣璟开?始不说话,他整日整日闷在房中,无论自己问什么?说什么?,他都?是沉默。
他也开?始不吃饭。
考虑到荣璟的?伤,在医院他没跟对方同床共枕过,回到家躺一起时,荣璟开?始整日整日失眠。
对方在用这种自我折磨的?方式对抗着他的?强留,也在向他表明?着自己要离开?的?决心。
闫琢舌根泛上一点难言的?苦味。
他一直在等待荣璟给一个解释。
而荣璟早在出院前就做好了不让他再侵入自己私生活的?决定?。
第三天早上,闫琢坐在床边,看着迅速虚弱下去的?人,轻声问,“想?要什么??”
荣璟躺在被子里,露出半张消瘦的?脸,听到闫琢的?话,他眼珠动?了动?,看向头顶男人低垂的?目光。
既然注定?无法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跟对方划清界限,但自私和不甘让荣璟无法完全割舍掉一个人。
借着之前两?个人建立的?“包养”
名义,他嘴唇动?了动?,“我想?恢复到之前。”
“如果,如果琢哥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可以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