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嵌在了大洞内,一动不动。
战斗结束,众人才缓过神来。文飞这时才感到身上两处很是疼痛,后腰上鲜血都把棉衣浸湿了,还有微微热气直冒。他手捂住伤口,坐了下来,脖子上的鲜血已凝结成暗黑色的颗粒,脸上呈现疲惫的神态。旁边有两个人赶紧走过来,慌忙扶住文飞坐在了床铺上。
那精瘦汉子到也警觉,快步走到铁门前,边摇晃铁门边用破锣的嗓子,大叫:“快来人啊!有人想杀‘武神’飞哥了。”
其它监仓的人闻言,也配合似的摇晃着铁门。不一会儿,胡警官和范警官各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急匆匆的来到了监仓。
打开监仓的门,胡警官看到现场又是一片狼籍。有两个人趴在地上直“哼哼”
,而文飞面色苍白的坐在床铺上,脖子上简单包扎了一个破布。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囚衣。
胡警官大怒,脑袋是青筋都暴突出来,大声叫道:“又是你惹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完,将手中的橡胶棍举起来了。
文飞瞪大双眼冷冷看着胡警官,锋利的目光如刀一样,散出杀气。胡警官不禁的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内而生。但他并没有打算停下手,心想这是看守所,这里是他胡警官说了算,没有人敢反抗他的,他才是这里所有犯人的总把。
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胡警官的手腕,胡警官用力一挣,并没有摆脱这只手。他抬眼一看,是范警官。范警官一脸正义凛然,双目如电好象要穿透他的内心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
胡警官眉毛都拧在一块了,说话声音很大,语气充满了愤怒。
“我问你是干什么?是这两个人要杀他,他才是受害者。你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打他,是什么意思!你跟他有仇,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警官说话火药味很浓烈,也很气愤,有点怒冲冠的样子。
“你……”
胡警官一时语塞,握着橡胶棒的手也垂下来了。他双手叉腰,四处望了一下,厉声说道:“你们看什么?还不跟我把人抬走。”
监仓里的众人唯恐胡警官把气洒在自己身上,慌忙把地下的人抬起了。
“老范,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你偏袒犯人,阻挠我管理犯人,我一定会跟钟所长汇报的。”
胡警官转过身对老范气呼呼的说道。
“是我偏袒犯人还是你偏袒犯人啊?在这里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尽管去告,我还怕你们敢辞掉我啊。在这里这么多年以来,我为人怎样,认识我的人都很了解。我就不相信,你还敢把事情捅大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你安排进来的。现在他们谋杀,是全仓的人都看见的。”
老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了,气定神闲的吸了一口,喷出了一阵清烟。
旁边的几个警官不好插嘴,索性站在一边看戏。他们对胡警官的所作所为,也早就不满了,只因为他跟钟所长关系好,平常都不敢得罪他。今天老范义正言辞的教训胡警官,心里都在暗暗叫好。
胡警官被老范掀了底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嚣张气焰一下子灭下去了。他看得出其它同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只站在旁边看热闹,“好!算你狠,老范,大家以后走着瞧!这里的乱摊子,你愿管,我就全部交给你了。”
说完,气呼呼地走出去了。
等他身影消失在过道的尽头时,各个监仓的人不约而同,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有几个人还吹了口哨。想象的到这里的犯人都没少吃胡警官的苦头。
“你们别闹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现在都烦死了,监仓里接二连三的出事。你们还起哄。”
老范一脸愁容,哭笑不得。
“报告范警官,来一根烟解解瘾!大家干活都没劲啊。”
精瘦汉子一脸谄笑,走到老范跟前敬了个礼。
“这一包烟都拿去,跟大家分了!”
老范从口袋里掏出烟交到精瘦汉子手里,随后一脚踢去,“你倒是会顺杆爬啊,小兔崽子!
精瘦汉子夸张的大喊一声“哎哟!”
,乐颠颠的跑开了。众人也一阵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