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黯淡,适才震天的刀剑之声,在这时突然化为可怕的寂静。
唯有鲜血滴落的声音,声声敲打在心头。
没有人出手!场面一下静止了下来,方夜不敢进攻,而他的士兵也不敢进攻,难道他们在等着冷般一步步的把血流干吗?
血,将冷般原本端庄如皇的面容完全沾染,突然,那个还未完成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他如同怀中的花一样,瞬间枯萎,跌倒在满天尘埃中。
隔着一堵墙,女子哭泣着,一次次努力想要挣脱敌人的魔爪,却失败了。
而冷般也是血眼朦胧的看着漫天的星辰,他不说话,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似乎冷般早已经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而对于平武门的实力,众人也是没有抵抗的热血。
冷般轻轻的弹奏这最后的血之《高山流水》,
他,冷般,本事黄山派的老祖,可是为了爱情不惜抛下门派,四处流浪学得一身好本事,当然至于为什么会被平武门看重,这期间或许唯有那音波功的秘籍可以解释。
只能听到《高山流水》的最后一声绝响。
破碎风中。
他的身体变得那么沉,脸色变得那么苍白,宛如一尊毫无生机的石像,再也无法醒来。
女子嚎啕一声这时终于躲开了敌人的魔爪,她破门而出。
女子跪在地,双肩不住颤抖,眼泪纷落如雨,滴在他浴血的脸。她茫然四顾,却是如此无助。
渺渺苍天,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再回应她的祷告?
冷般的手轻轻的垂下,眼睛微笑的看着他的女儿,他寻找了十年的女儿。
一边是清净的客栈,一边是滚滚战云,满地血腥!满地的悲哀!
一道利剑划破了夜空!
女子止住了哭泣,缓缓抬起头,她眼中是一片森寒的箭光。然而,她没有犹豫,只轻轻张开双臂,将冷般挡在自己身后。
一道利剑射穿了女子的背,女子话也未说倒在了他的父亲我的怀里。
“不!”
这时的冷般流血过多难以动弹,可是那凄厉的声音却是如雷如炮响彻了整个客栈!
就在众人无比的哀伤的时候,一匹马儿闯了进来,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立马横枪冷冷的盯着方夜。
“哈哈,想不到还是把你冷天给引出来了啊!好吧,我今天将你们兄弟两一起带回去!“
方夜负于背后的手分了开来,左手握剑,缓缓转身,一剑向骑马的冷天击去。
他的动作快至极点,但偏偏冷天却知道他这一拳的度实不逊于他迅比闪电的丈二红枪。
剑枪交击在短短一段距离里不断变化。
这时离开马儿的冷天的身体才越过了方夜的头顶,达到了离地八丈处,开始由高而下,在离方夜身后约十丈许处跌落。
这两人由见面以至交手,其中竟没有丝毫的时间缓冲。
就像你看到两道电火时,他们已击在一起。
生死胜败,决于刹那之间。
急劲狂旋。
啪喇!
一股气流由拳枪交击处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涌泻,两旁树木纷纷连根拔飞,断枝卷舞天,遮盖了夕照的馀晖。
冷天一声狂啸。
丈二红枪枪尖离开了方夜剑光。
方夜落回实地,双手垂下,握剑的手轻轻颤震着,并没有回头望的敌手。落叶雨点般下。
冷天了马策马飞驰,蓦地马儿前腿一软,往前就是倒下,马头强烈地在地摩擦抽搐。
没有人知道方夜的剑是什么时候把他的马儿给弄翻了的。
“你哥哥的音波功才是我的克星,而你的红枪还不行!”
方夜带着得意的笑说道。
冷天闻言俊伟无匹的面容古井不波,陪着自己转战天下的爱马,朝冷般看了看后,眉毛一动,丈二红枪挂到了肩。
大喊着“马儿,我们走!”
只见冷天飞马嘶喊着起身,鲜血直流,脚一用力,朝冷般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