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
简之用手肘撑开身后的骚气a1pha,站起身来语气严厉地吼道,“上次和你滚床单是失误,别以为可以随便上我的床!”
梵天撇了撇嘴,眼眸垂着看向地面,浑身都散着失落的气息,就像一只没人疼的大狗一样。
简之咬了咬牙,狠下心道:“明天就给我离开。”
梵天没有应下来,而是抬起眼眸,直勾勾地迎上简之的视线道:“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我记上了。”
你叫我一次,我就操你一次。
梵天说过的话浮现在简之耳边,他红了红脸,没好气地说道:“混蛋家伙。”
简之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睡着,由于第二天早上八点有课,他强忍着倦意爬起来,结果害他失眠到半夜的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上睡得正香。
昨夜悄悄给这家伙盖上的薄被已经滑落到地板上,简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把薄被捡起来重给梵天盖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客厅里,给睡梦中的梵天覆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线。
如果只看脸的话,这个人还是简之曾经认识的那个翩翩少年。
少年梵天如约在周五上午十点来到了简之的办公室,除了登门拜访的小礼品以外,他还带来了一本有关宗教学的书。
在简之的国家,大学里是不设宗教学这门学科的。简之所在的神学系就等同于其他国家的宗教学系,属于哲学门类下面的二级学科。
“你在看其他国家的宗教?”
简之拿过梵天手里的书,随意地翻了翻。
“比较感兴。”
梵天坦诚道,“我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民众要信仰皇室,所以想看看其他国家是什么情况。”
简之放下书,慢悠悠地为梵天冲了一杯花茶,接着来到梵天对面坐下,问道:“你这么小,怎么会有这种疑惑?”
梵天微微皱了皱眉道:“我不小,已经成年了。”
“嗯,成年了的大男孩。”
简之眼含笑意地看着梵天,接着他敏锐地现对面的大男孩脸红了。
“咳。”
梵天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看老师的论文里写,信仰皇室是为了国家展。”
“没错。”
简之将双手十指交叉,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只有拥有共同的目标,一个民族才能展壮大。”
“可是据我所知,”
梵天顿了顿,“一些现代国家并不依靠宗教,照样能展壮大。”
“你只看到了狭义的宗教。”
简之收起了随意的态度,稍微认真了一些,“宗教的定义很模糊,如果你把资本主义、人文主义等等都看作宗教的一种形式,那就会好理解许多。”
梵天闻言神情松动地眨了眨眼,似是立马就理解了简之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