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中,洗手间的水龙头也被左殿修过,已经停止滴水。
没了滴水的噪音,房间里的气氛宁静中带着一丝详和。
左殿还没骂过瘾,便听到这句近乎于告白的撒娇,他倏地气笑了:“你什么毛病,老子骂你还喜欢我。”
“嗯,”
没在意他的话,薄暖阳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下,重复道,“特别喜欢。”
“。。。。。。”
左殿低眼看了她一会,像是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须臾,话锋一转,“那沙上那件外套是谁的?”
外套?
薄暖阳抬头看了一眼,神情有片刻的怔愣,像是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
所以,他刚才一个人站在窗边呆,是因为看见了这件外套。
“你刚才怎么不直接问我啊,”
薄暖阳鼓了下脸颊,不高兴地嘟囔,“是不是自己在生气呢?”
“。。。。。。”
见他不说话,薄暖阳伸手,用力掐了把他的脸,好脾气地解释:
“之前在楼下,正好遇到宋湛了,我也没现来例假,染到裤子上了,他把外套借给了我。”
说完这句,她又补了句:“你见了人家记得帮我道谢,我都不太好意思呢。”
似乎被这句话取悦到,左殿眉眼舒阔起来,肩膀和胸膛也随着低笑声轻微颤动:“行,老公帮你谢,嗯?”
薄暖阳嗯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左殿来了,心里莫名的就感觉踏实了,困意也一阵阵地涌了上来。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含糊着声音说:“大左,你来了真好。”
好像只要有他在,一切的噩梦都会消散。
左殿嘴角微扬,把她揽紧了些,在她即将睡着时,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了句:“不是,你大晚上的往下面跑什么呢?”
“。。。。。。”
薄暖阳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么一出。
要是告诉他,她是特地跑下去等他的,这事估计能被他拿来炫耀几十年。
“薄暖阳,”
左殿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瞳底有些阴翳,语气也带着似有若无的探究,“你和宋湛很熟悉?”
“。。。。。。”
晚上遇到那个男人的事情,薄暖阳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
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她毕竟也没真出什么事,若是被左殿知道了,强硬着去追查,不知道又要惹来多大的风波。
但此事一旦扯到宋湛身上,怕左殿不知道也会知道的。
她还没来得及跟宋湛说,不要告诉别人。
他应该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像是爱多嘴的人。
见她一直不说话,左殿眼神逐渐晦暗,压着情绪问:“薄暖阳,你们晚上是不是在一起呢?”
“你瞎说什么呢,”
薄暖阳努力把那点子心虚压下去,尽量若无其事地回,“就是遇到了,谈了几句公事,走的时候他把外套借给了我。”
“你慌什么?”
左殿平静地问。
她慌,慌了吗?
怕他乱想,薄暖阳抿抿唇,凑过去亲他,诚实地说:“我下去等你来着,我猜你会来,想早点见到你。”
“。。。。。。”
听到这话,左殿嘴角扬了扬,顷刻间恢复了平时的傲娇,“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