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傻的不止是梁少孝,还有一旁的吴老汉。
吴老汉看到受任书的一瞬间,立马下跪,“青天大老爷,草民不知你的身份!勿怪,勿怪!”
邬旭生把人扶起来,“老汉,你这折煞我也。如果不是你帮忙带路,说不定我抵达不了清平县。”
围观的富商们这下坐不住了,不再看好戏,瞬间团团把邬旭生围住,你一句我一句,嘴中说着不少恭维话。
“知县大人,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没认出来你!是我们有罪!”
“我们今日专门是为了给大人你接风洗尘的,结果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臭小子居然质疑你的身份,还说你是乞丐,简直大胆!”
“我们听信了他的鬼话,一时犯了错误,请大人勿怪。不过,这人兴许和水匪有所联系,如果大人心有怀疑,不如把人押起来送去牢房好好审问一番。”
受任书一出,师爷瞬间放下心。
他把周围的富商挤走,专门上前为邬旭生解释道:“知县大人,你是新官上任有所不知。清平县临近江河,匪患严重,那些个水匪不当人子,近年动作十分大,一连来了清平县好几次!
“几年来,清平县足足失踪十几人,大部分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失踪少女最后的消失地点在码头。大家认为是水匪掳走了人,闹得清平县人心惶惶。”
“至于百姓为什么如此谨慎,几月前,有水匪隐藏在清平县闹事,大摇大摆地抢走了人,最后打听一番,听说是不远处泾河临水寨的人,俨然把清平县当做了‘粮仓’!”
师爷一边诉苦,一边偷看邬旭生的表情。
邬旭生皱眉,问道:“水匪肆虐,上任知县可知晓?”
师爷:“知晓,肯定知晓,可没办法,县内衙役有限,人手不够,哪能剿匪?上任知县去过江州求助,无功而返,剿匪的事不了了之。”
邬旭生:“那就一直放任不管?”
师爷苦笑道:“大人,这想管也管不了呀!那临水寨有百来余人,个个高头大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清平县不过才二三十个衙役,哪怕让百姓拿起钉耙锄头一起去剿匪,也是送命的份儿!”
他顿了顿,神情犹豫,“还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据说,这水匪和县里的司家有联系。”
师爷说得小声,眼神飘忽,和暗中围观的苏建立对上了眼,两人心照不宣地扭过头。
邬旭生半信半疑,审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他总觉得此事有蹊跷,刚来清平县,得小心为妙。
毕竟来之前,江知府有意无意提了几句,让他多加注意,没想到话中另有深意。
果真,能稳住知府位置这么多年,哪个不是在官场上混迹的老狐狸。
邬旭生转头看向吴老汉,“老汉,一路上多谢你相助,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你可知道至善堂在何处?”
……
新知县上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清平县。
苏瑶的生意冷清好几天,来的人寥寥无几。
看来是不解决谣言的问题,食肆来的人会越来越少。
苏瑶干脆歇业几天,留在苏家村处理收购来的稻谷,不少新鲜的稻谷得脱壳,她这段时间忙上忙下,没空脱壳。
种植在自家田地上的种子,她用的空间的稻种,简称改良版一号稻种,能够亩产几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