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气氛顿时僵持下来,时玮忙安抚,“都是同僚、都是同僚,晏相啊,消消气,陛下快来了。”
前来询问的人都默默退回座位,晏皋依旧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时玮拉着他喝酒。
晏皋不领情,“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听就算,我自己喝。”
时玮郁闷,都是有苦说不出,时晏两家都损失惨重,晏家失女、时家同样也捞不到好处。太后虽说是时家女,可时笙压根不管朝堂事,赵郸虎视眈眈,时笙举步艰难,还不如晏如落得一身轻。
时玮连喝两杯酒,心里愈憋屈。晏皋冷眼相望,冷笑一声。
赵郸过来,便见到互不理睬的两人,她笑着走过去,“时相晏相好像不大愉快。”
“没有。”
“没有。”
两人同时否认,像是说好了一般。
赵郸笑了笑,晦深莫测,也没有继续追问。
恰好这时,时笙来了,群臣起来行礼,赵郸的眼中就只有时笙了。
“太后来了。”
赵郸折转回去,亲自去迎时笙。
时笙不领情,笑着避开赵郸,走至父亲面前,扶着他起来,又看向晏皋:“晏如在外间,晏相得空去见见。”
晏皋却不回应,恍若没有听到。
时笙又重复一声:“晏相得空去见晏姐姐。”
“晏相,你耳朵坏了吗?”
“太后。”
时玮暗地里捅了晏皋一胳膊,笑着同时笙说道:“晏相今日出门没有带耳朵,太后多多见谅。”
“那便罢了。”
时笙瞪了晏皋一眼,父女情缘,果真凉薄。
落座后,赵郸主动往时笙处挪了挪,“太后。”
时笙警惕地看着对方,眼睁睁地看着凳子慢慢地、慢慢地、最后,两人靠在了一起,就差肩膀抵着肩膀。
“陛下,我是太后,不是皇后,你用得着这么亲密吗?”
赵郸朝她眨了眨眼,故作轻松道:“你若想成为皇后也可,朕只要你一人。”
“哀家、哀家不要你。哀家喜欢一个人睡一张大床,多你,累赘。”
时笙怕了,当着群臣的面不能骂人,还不能打人。
晏如说太后要端庄,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赵郸将膝盖靠着自己的膝盖上,她终于忍不住拿手推开,“矜持些。”
赵郸低眸,好心提醒着时笙:“他们都在看着你。”
“你……”
时笙气极,匆匆收回手,挺直腰杆,目视前方。
赵郸笑了,“太后果真矜持。”
时笙被逗得脸色红,朝对方干巴巴的瞪了一眼,“再这样,哀家废了你这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