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动步,时玮提着鱼竿跑了回来,见到自己专属马车在国公府面前驶过,他登时愣了会儿,旋即想到惊天大事,忙喝道:“来人,快、有人偷本相的马车。”
奶奶的狗皇帝!
时玮一声大喊,国公府内的侍卫倾巢而出,一群人看着数步外的马车登时愣住了,“相爷,你不在马车里吗?”
“本相站在这里呢,快去追,追不回来,本相命都没了……”
时玮差点要哭了,拿着鱼竿去追马车,“回来、回来……”
侍卫们分成两拨去追,一拨人徒步去追,剩下的人去马厩里找马,快马去追马车,追上的可能更大些。
时玮追了半道,哭成泪人,中山王疾步赶来,见状不解:“相爷,一辆马车罢了,您怎地还哭了?”
“真是个憨憨、你大哥把你媳妇带跑了、本相宝贝没了……”
时玮又气又急又累,一口气没喘过来,朝后晕了过去。
“时相、时相……”
“相爷、相爷……”
街边呼声不止,中山王一双眼睛陡然涌起微不可察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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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玮大病一场,多日不朝,留在临阳养病。太子大婚如期举行,六部忙得脚不沾地。
宫里的贵妃愁得头白了一撮,皇帝带回神秘女子,养在宫里,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昨日奴婢让人去打探,刚说了两句话就被内侍们赶了出来,别说样貌了,就连脚后跟都没看见。奴婢听闻是高内侍长守在中宫内,您说内侍长是伺候陛下的,怎么会守着一个姑娘。”
贵妃气得砸了梳,“再去查,本宫不信陛下会罔顾朝臣去养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
“娘娘、再过两日就是太子大婚,您不如再忍忍。忍到大婚结束后,您再去怒。”
提起太子大婚,贵妃骤然冷静下来,抚平心口的怨气,“找人盯紧了。”
两日一过,不用贵妃的人去打探,时笙穿着大红宫装领着内侍长高铭,两人偷偷摸摸进了东宫。
高铭显赫半辈子,就连做梦都没想到被会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他急忙拉着小皇后,“祖宗,那是太子大婚的婚房。”
时笙脚步一顿,眼睫颤颤,心口压抑得疼,她问高铭:“太子今夜会睡这里吗?”
高铭浅笑:“那是自然。”
时笙嗤笑:“我偏让他睡不成。高内侍,你带我去见见小皇孙。”
“哪里来的小皇孙。”
高铭装糊涂。
时笙一把扯过他的胳膊,掀开袖口,胳膊上的数字却只有半月,高铭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