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朵,你逾越了。”
五个字,几乎重重的敲进了她的内心。
她一直以为,这么长时间,蔺无声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是自己想错了吗?逾越吗?我们真是协议的关系吗?
无声,你对我真的没有半点动心吗?她对他所有的亲近,在他的眼里算什么,轻浮,调戏,玩耍吗?
泠朵不敢想象却整个身体颤,凉。
她慢慢的站起来,没有说话,将一侧不远的轮椅慢慢的放到了蔺无声的一侧,声音有些沙哑,“地上凉。我不碰你,还是先起来吧。”
是啊,现在自己连动都不能动,如果泠朵不将轮椅弄过来,自己连动弹都动弹不了。
自己就是一个废物,怎么能配得上泠朵,怎么能耽误她,那骄傲的他深深地低下头,他早就该明白,自己已经无法给她想要的幸福,他无法拥抱她,甚至有事情,还要靠她。
他自责,而此时的蔺无声却在泠朵的眼中,是他已经不想面对自己,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
她忍住痛苦,“我走。”
空荡荡的训练室,只有蔺无声重重敲打地板的声音,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像是仿佛所有的日光都慢慢的抽走,世界一片黑暗,狂风暴雨的拍打,让他深深陷入泥泞,他多么想说,别走,可是却硬生生的忍下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自己的双腿不能动,为什么是自己。
蔺无声,问了无数次,为什么是自己。
他双眸赤红,双手死死的敲打着自己那毫无知觉的双腿,为什么不能动,为什么!
泠朵下了二楼,甚至整个人都无法反应过来,却看见下面被张叔引进来的穆遵,“你?”
穆遵摆摆手,“泠朵,你好,我是来找蔺无声的。”
张叔看着说道:“夫人,这位是穆少,是蔺少的朋友。”
泠朵说了一句知道,便让张叔退下。
“他在上面,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泠朵眼睛微微红润,指着三楼。
“你没事吧?”
上前的穆遵问道。
泠朵摇摇头,有些嘱咐,“你最好先给他打电话。”
穆遵……
穆遵上来的时候,就看着已经坐在轮椅面壁思过的人,披着毛巾,有些像是失落的大狗,委委屈屈的呆在哪里。
“喂,你和泠朵吵架了?”
蔺无声压抑的深沉,转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好嫌弃他……
“找到米斯顿的助手了。”
蔺无声敏锐的看了过去,“哪里?”
“m国。”
穆遵一边说着,一边唠叨几句,“我不是说你啊,你都跟泠朵领证了,你还想着你那白月光啊,我看人家不是很在乎你吗?就放下那个白月光好好和她过日子不行吗?”
“人家也没有嫌弃你,你跟人家还闹什么闹!”
“闭嘴。”
蔺无声声音冷意的拒绝着眼前的人说话。
像是看着小丑一样看着他。
原来,他真的有白月光。
泠朵刚准备迈进去,就停下了脚步,隐藏了起来,她本以为那是几个佣人开着玩笑,可是不是的。
他有爱的人,所以对自己如何示好也没有任何的在乎。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本想蔺无声现在正在生气,怕两个人打架,才担忧的走上前,原来只是自己傻傻担心而已。
泠朵死死的攥着衣服,几乎慌张失措的逃跑。
直接跑出的泠朵,无法呼吸,拨打着电话,嘶哑的说道:“微微,出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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