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平稳呼吸,可还是有微弱的哭腔。
“小骗子。”
顾少言低低失笑,可,可手下的动作却没停下,慢条斯理地轻抚后背,帮他顺气。
低沉悦耳的声音,夹着一丝宠溺,似乎要从阮糖的耳朵,烫到了心底。
心里不由的悸动,直到阮糖入睡前,还小鹿乱撞,七上八下的。
甚至半夜时,阮糖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顾少言双腿完好,修长的指尖掐着他的下巴,酥麻的感觉传来,不禁身子一软。
他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了姣好的蝴蝶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的风情,身上穿的压根不是平日里的衣服。
性感的兔子服,露出的肌肤奶白如雪,莹润漂亮,愈发勾人,小脑袋上顶着长长的白兔耳,被顾少言把玩在手心,颤颤巍巍地抖动。
顾少言太高大,愈发衬得阮糖娇小玲珑,像只扑腾扑腾的小白兔。
喘气微微,泪光点点,小白兔颤颤巍巍,男人却使坏,偏偏只停留在下巴处,来回摩挲,其他部位都没碰。
阮糖微微撇嘴,鼻尖微红,好不可怜。
忍不住左蹭蹭,右蹭蹭,像只软白的小猫咪,摊开自己柔软的肚皮,求主人摸摸。
男人轻笑一声,故意捏紧的手心的软肉,“刻意勾引我?嗯?”
脸瞬间红了,红到了耳根子,阮糖眼里染着水光,泛着湿红,“没……没有。”
男人神色幽暗,阮糖看不懂,却见男人缓缓俯下身。
后来,阮糖双腿发软,站也站不稳了,只能双手攀着男人的脖颈,气息紊乱,却听到男人在他耳边低语,“小骗子,这不就是你主动的吗?”
回门风波
翌日清晨,清透的日光倾洒而下,两人已经早早准备好,驱车前往阮家。
早年前,阮家原本靠房地产开发,渐渐发达富裕,赞了些钱,开设了销售公司,但因为阮家长孙,也就是阮糖的父亲,阮国栋不成气,公司经营不善,日渐没落了下去。
但阮家还发达时,阮国栋留下许多风流韵事,睡过了女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
而阮糖的母亲,就是和阮国栋喝醉酒后,一夜风流之后,她怀孕了,恨过也恼怒过,但孩子是无辜的。
她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含辛茹苦地抚养孩子成人,但多年的操劳,她身体已负重不堪,拖着病弱的身体哭哭哀求阮家收留儿子。
可她未曾想到,自己视若珠宝的儿子,对于阮家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的私生子,可以随意欺辱。
也正因为卑微的身份,阮家看不起阮糖,所以回门这天,无人在意阮糖是否回来。可不料,顾少竟然陪同阮糖回来。
阮国栋连忙迎了上去,小小的眼睛,眯成了绿豆般大小,里面尽是混浊与狡诈。
“顾少来了,有失远迎,快进来坐坐,喝杯小酒哈。”
等顾少酒醉了,正好套套顾少的话,看看顾少对自己这个私生子的态度,如果他不是一时兴起,倒也可以好好利用阮糖,为阮家谋利益……
思及此,阮国栋眯了眯眼,撇向旁边的阮糖,笑了笑,“你这傻孩子,回来了也不怎么说一声,让顾少等久了,怎么办。”
和蔼的笑容落在阮糖眼里,却如猛兽张开了獠牙,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不由揪紧了身边顾少言的衣角,眼里惶恐不安,又微微泛红。
他昨晚才知道的消息,也曾打过电话,可等了许久,也没人接听。后来,他早上又打了几次电话,阮父才接听,还未开口。
便成来阮父震耳欲聋的声音,“下贱的东西,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也配结婚三日后回门,不过替哥哥嫁人,你算什么玩意,赶紧给我滚!”
狠厉侮辱的语气,不知道的还还以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亲生的儿子。
“小孩子,没教养,顾少多多担待。”
阮国栋想走过去,靠近顾少言,套个近乎。
却不料,顾少言侧身,微微躲避,眉头一皱,“岳父,常人都知道婚后三日,丈夫需要陪伴妻子回门,岳父难道不知?还是说连常识都没有?”
暗讽的声音传入耳,阮父脸色僵了一下,心里骂了几声,但想到顾少言出身顶级豪门,身价不菲,又是顾氏集团的掌权人,手缝随便漏出一点钱,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大笔。
阮父立马转变了脸色,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叹息一声,“唉,人老人,不中用了,记忆也大不如前。”
交谈几声后,阮父便带两人进了客厅,吩咐阮糖去备茶。
阮糖沿着旋转式楼梯走上去,周围装饰着琉璃似的玻璃,在金灿灿的阳光下,被折射出,斑驳秾丽的颜色,看起来格外好看。
但与之相反的是,最右边有个藏物间,阴暗潮湿,哪怕白天也漆黑,不见五指,就是他以前常住的地方。
看着看着,他不由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狭小的藏物间,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渐渐传来,令他喘不过气了,攥紧心脏处,密密麻麻的疼痛传来。
猛然回过神后,阮糖连忙远离,脚步凌乱,跌倒了几步,又爬起来,终于到了茶水间,却见到倚靠在门边那人熟悉的容颜,瞳孔猛缩。
出乎意料
阮晨斜靠在门边,双手插兜,恶意满满地盯着着他,缓缓靠近,“小贱种,上次要不是沈奕辰为你出头,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我那些兄弟有些还鼻青脸肿,有些还骨折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和你好好算这些账?”
手臂被攥紧,力道慢慢收缩,阮糖的脸色渐渐苍白,拼命挣脱后,水润的杏眼里,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