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亮木轻轻点头后,低头看了一眼准备好的稿纸,随后开口说道:
“岛和东方的关系,不该变成如今这剑拔弩张的情况。”
“经过我们内部再次核验,我们于昨日抓捕的七十三位东人,并未展开任何违法活动,是清白之人。
此事乃我方前领头羊,听信飞鹰国的教唆之后,为了自己的私人利益,而不顾全体的利益,刻意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实乃罪大恶极之举。
该举措不能代表我们,更不能代表全体民众。
为了向东方表示歉意,我们将由引此争端的罪人,岸本多,向所有无辜的东人们诚恳道歉。”
随着相川亮木的话音落下,岸本多也从幕后缓缓的走向了台上。
他身着整齐的西装,头也被打理过,但是他的步伐机械,眼神空洞,像是已经被魔鬼抽干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腐烂的躯壳。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台上,随后保持九十度,向东两人所在的方向深深鞠躬,贯彻了他们惯用的躬酱精神,麻木的说道:
“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实在抱歉,我是岛的罪人,向你们表达深深的歉意。”
“你该朝向的不是我。”
大使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一位领头羊如今在自己面前的落魄模样,毫不感到兴奋,只是说道。
岸本多闻言,没有争辩或者反抗什么,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再次朝着底下的所有东人们,九十度鞠躬。
宗子岩眼神冷漠,他也没有什么感觉。
岸本多显然已经是岛的一枚弃子了,或许是那些人用了威胁或者什么方法,现在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再说了,道歉有什么用?
自己身上的伤痕,昨天的痛苦,会因为道歉而消失吗?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还要部队做什么?
岸本多保持着鞠躬姿势,没有起来,直到他身体开始了颤抖,相川亮木才张开了嘴巴——但也并不是照顾他,而是说出了更加冷漠的话语:
“我们内部已经进行过一轮判罚,我们认为岸本多犯下了最高等的背叛之罪。
依旧岛之律,将处以极刑,如果东方需要,我们可以将岸本多秘密交于你们,由你们重新进行审|判,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们绝不干涉。
这是我们对这次误会的诚意。”
相川亮木说完之后,等待着东大使的回应。
“这就是你们对这件事的全部交代?将这个弃子丢到我们的面前,就直接让这件事情翻篇么?”
大使身边的东人正准备开口,大使带着火气的声音就说道。
“就这样就想过去?”
身边的东人挑了挑眉,神情有些无奈,似乎还有些好笑,但并没有怪罪。
“谈判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提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嘛,东代表,自然可以提出你们的要求。”
相川亮木倒是没有被激怒,而是温和的说道。
谈判就像是在讨价还价,自然不可能一开始拿出内心的最低价。
岸本多现在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子,拿出来开头的罢了,他明白东自然不会如此便善罢甘休。
“先,关于岸本多的结局,我们不在乎,你们自己进行处理就可以了。”
东大使开口说道。
既然已经是弃子了,自己这边就要认为其算不上代价。
本身也不是。
“但是我们需要你们交出那名为谷平宁左的岛人——他对我们的工人进行了殴打,对我们的群众进行了不合法合规的审问,造成了数不尽的伤口,我们认为他是罪行极其恶劣的主谋。
他必须由我们来进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