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
靳以宁摆了摆手,“你也出去吧。”
齐连山从病房里退出来,他正准备给边亭这小子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一道瘦高的人影,佝偻着背,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
“边亭?”
齐连山走上前去,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边亭回过身来,见来人是齐连山,打了个招呼,“山哥。”
“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齐连山想起不久前弹头的话,问:“今天我们去接靳总的时候,你也去了?”
边亭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齐连山算是彻底闹不清边亭在想什么了,今天明明去了收押所门前但不露面,来了医院也不进门。
“你和靳…”
“靳以宁怎么样了?”
赶在齐连山问前,边亭抢先问了一句,态度生硬,直呼大名。
“老板已经醒了。”
话在嘴里转了个弯,齐连山放缓语调,识趣地换了个话题,试探着建议道,“这会儿里面没人,你进去看看他吧。”
边亭摇头,“让他休息吧,我先不进去了。”
靳以宁对边亭是不一样的,整个四海集团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可没这个胆子做老板的主。
“那好吧,我先走了。”
齐连山没有多事,拍了拍边亭的肩膀,“你没什么事也回去吧。”
边亭点了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好。”
时间就这么来到晚上,深夜时分,靳以宁忽然醒来。
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帘拉开了一个角,楼下朦胧的街灯,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睡了一整天,他的脑袋里像是熬了一锅浆糊,但不妨碍他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有人。
“是谁在那里。”
靳以宁冷声叱道。
门边有一道黑影动了动,大概来人也没想到,靳以宁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醒来。
“我。”
这个人对靳以宁的脾气有点了解,没等靳以宁再问,他就自报家门,“边亭。”
早在听出边亭的声音的时候,靳以宁就松开了枕头里的短刀,放松身体,躺回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