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日镇日的,不是在租来的院子里窝着,就是抓上他领子跑去风景还看得过去的地方玩乐。要不是这几年师父修为越厉害的,说他连续五年未曾修炼张不二也信。
对于张不二的话,迟槿面不改色,慢悠悠道“年轻人嘛,要耐得住性子。”
张不二诚恳道“师父,我觉得自从我认了您做师父后,还没来及年轻,就一下从小孩儿变成了老人。”
什么少年意气什么热血江湖,全都是没影儿的事儿。
迟槿翻了个白眼“两年前的仙门大比叫你去你又不去。”
张不二笑嘻嘻“那不是我还没练到家嘛,去了也是叫人笑话,就想再跟师父多学两年。”
两年前时候,张不二已经练到了筑基六期,完全可以参加仙门大比,就算得不了优胜,进个门派拜个师什么的也不难。
但张不二不愿意去。
他师父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他自小早熟,知道若他拜入大宗门下,他师父绝对会没有丝毫留念的转身。一旦走到那一步,他师父那样怕出名一个人,绝不会再与他有所联系。
尽管这几年相处下来,张不二时不时吐槽他师父两句,但却是打心眼里喜欢崇拜他这个师父。除此之外,他总觉得他师父一个人太过孤单。五年下来,除他以外几乎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如果连他也走了的话,师父日后心情不好想踢人时候,谁来让他踢
就算除却以上两点不谈,只论他们师徒关系本身,他的师父也绝对是非常称职的。
虽然为人懒散了些,但给他的功法、教他的口诀,无一不是上上品。面对他时候从来不摆长辈的架子,他有疑问时候也都细心解答,没一回不耐烦过。
这样好的一个师父打着灯笼都难找,何必舍近求远的去什么大宗
思及此,张不二道“其实我想进迟家,好在有生之年时候去鬼域闯一闯。但迟家择徒太严格,没个十年二十年的,估计也进不去,所以师父您就勉为其难,再教我几年吧。”
迟槿“呵呵。”
师徒俩一路插科打诨,眼看翻过一个坡就要到下一个城镇了,路旁突然窜出来许多山贼。
刚刚还在心里腹诽说连续五年都没遇上打劫的张不二无语。但想到他们现在骑着的骡子和驴,便以为他们是要劫这两头四脚动物。
但对面的头头模样的人却一脸奸淫的扫一眼张不二,转而对迟槿威胁道“老家伙,”
那人指着戴着中年人面具的迟槿,“把你屁股下面的骡子和这位小公子留下,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迟槿听了,挑了挑眉“敢问各位壮士留我这徒弟是要作甚”
对方闻言,哈哈大笑“干什么自然是绑回去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其余绑匪都附和的哈哈大笑。
迟槿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无视那群劫匪,对一旁的张不二揶揄道“徒弟,听见没有他们要劫你色。”
说话时候,迟槿才突然反应过来,他这徒弟今年十五了,已经从孩童张大成少年了。十五岁的少年还没长开,细皮嫩红齿白的,模样十分俊俏,难怪会被人劫色。
张不二听了劫匪的话本来怒得很,结果被迟槿这么一说,又羞起来,脸都红了。“师父,您徒弟都要被劫色了,您还能笑得出来”
迟槿丝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笑道“我不但能笑,还能把你丢下不管。”
然后他果真下了骡子,对几位壮汉摆了摆手,道“多谢几位壮士饶命,老夫我这就走,不答扰您几位啦”
说完,还真就毫不犹豫的走了,把拦路的劫匪都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要抓人时候,张不二已经从储物袋里掏出好几张符纸,黑着脸将一众劫匪炸了个外焦里嫩。
完事之后,二人劫匪绑起来,送到衙门录了口供。出来后天色已黑,接连问了几家客栈都是满客。当两人从镇上最后一家客栈出来,以为要露宿街头时候,一个人从街对面朝两人跑了过来。
“二位爷二位爷留步”
张不二停下驴子,认出这人是刚才问过的一家客栈的小二,问道“何事”
“刚才有两位天字号房间的客人临时退了房间,店里头刚好空出两间房。我瞧着您二位是外地人,这么晚了估计也找不见住的地方,特意跑出来找你们了。”
张不二与迟槿对视一眼,看对方点了点头后,便跟着小二去了客栈。
往两人房间送去热水后,小二轻手轻脚关上了门,一路跑到后院一间厢房。
一个红衣白的人正在灯下看书,见他进来,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声音虽好听,但语气却无端渗人。
小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掏出两锭银子,道“方才那位爷说了,叫我把这两锭银子给您,算是答谢您送的那两头骡子和驴,还有还有今晚的住宿。”
说完这话,周遭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
良久,那人叹了口气,道“钱留下,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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