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希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愤怒的同时,眼神里还存着算计。-
我们婚后买车贷款的五万还没还清,郑希元的工资最多还进去一万,加上生活所用,他妈和他姐要走的钱我都不计较,我给他两万,仁至义尽。
“宁儿,你怎么都不和我们商量……”
我妈开口了,显然是对我还会给郑希元钱不满意。我爸拦住了我妈,很严肃的说:“让她自己做主。”
郑希元面容挣扎。我知道,他肯定外面还欠着钱。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多少钱,但肯定不止我给他的这个数。但我问过律师,即便闹上法庭,他也不一定能拿到这些钱,还可能会承担败诉的所有诉讼费。
“两万有点……”
郑希元开口,无比犹豫。我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将协议书抽回来,起身开门站在门边对他说:“咱法庭见,慢走,不送。”
他这次真的震住了。我相信,他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从来不曾想过我也有如此无情果决的时候。
我妈彻底忍不住了,对着郑希元喊起来:“对!上法庭m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给我出去,离开我女儿家!出去!”
郑希元望着我,我毫不退缩的回视着他,他起身走到箱子边,把钱拿出来塞进兜里,开始往外拖箱子。
“明早,我在民政局等你。”
他拖完箱子,站在门边说了一句。
君子不为财拯,曾被我视为君子的男人,被轻松证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郑希元走后,我坐回沙,倍感轻松。我爸在安慰我妈,她在不停骂我傻。可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没和任何人商量。金钱换不来感情,如果钱能将我付出的感情买单,那我很乐意欺骗自己这几年就是用钱雇了个男人回来,最后干净的用钱打了他,何乐不为。
我去离婚的日子,日历上写着诸事不宜,很符合离婚的感觉。我爸妈跟着我一起去的,郑希元已经等在民政局门口。
日子不好,来结婚的没有离婚的多,我看着形形色色的夫妻,皆是苦大仇深,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象着他们或者是刚经历过激烈的争吵,或是如我一样看到了三儿的床戏,突然就觉得离婚都不孤单。
等候的时候,我看向领结婚证的地方,想起三年前我和郑希元来领证那天,阳光特好,我们坐在距离现在位置不远处的等候区交头接耳,兴奋极了。
可惜,时过境迁,物非人非。
办证的工作人员很郑重的问我们是不是考虑好了,然后将我们的结婚证收走做了作废处理,接着将每个人单独拍照的照片放上去,加章,证。
从此,不再有关系。
我妈怕我受不住打击,非要拖我回家去住,她跟我爸不顾我的反对一起将我的东西打包好,叫了辆车拉回家,我回去住了几晚上,就坚决又搬回去了。
一来我父母家离我上班公司实在太远;二来我不是个特别容易触景生情的人,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也无所谓,我还睡的更好;三来在父母家玩游戏实在是不方便。
离婚第二周,我准时下班回家,炒菜做饭,吃饭洗澡,独居的屋里确实有些冷清,我本来考虑要不要弄一只蟹回来养养,考虑到卫生问题,我放弃了。
冲了一杯咖啡进屋开电脑上线,蛮久没去公会活动,我一上线,公会就炸开花了,一群人问我去哪儿了,怎么一消失就是四个人。
我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
&1t;水天,问个**的问题,你是不是和你老公出问题了?>
向来挺正经的团长居然私我。
&1t;恩,离婚了。>
&1t;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喵咪糖宝!>
&1t;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