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么?”
季离露出邪魅的笑容,正色说“你从今天开始看着那个安念。”
-
杨优从小和季离一起长大,既是朋友又有点主雇关系,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先是有点惊讶,随即暧昧一笑“我见鬼了么,你也有对别人感兴趣的时候?这种过分漂亮又猜不透的人可是很危险的哦。”
“是么?那岂不是更有意思。”
“那我就等着看算了,以前你可是最不屑我这么做的。”
安念在后来的日子里每天起床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祈祷杨优不要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作对,但结果总是事与愿违,尤其是他现在还必须负责帮他补习功课,开学后这家伙就要转到他的班上去了,想象一下以后的日子他都会觉得手心冰凉。-
未名负责季离的功课,那天问季离“你是插到文科班还是理科班?”
-
“你是文科还是理科?”
-
“理科。”
-
“那我就理科好了。”
-
未名听到这里,不曾聚焦过的眸子认认真真的看了季离一眼,但是没有任何意味。
以后的日子就是每天晚上固定的三小时补习时间,未名并没有给人讲解的习惯,在学校里也没有人会来请教他问题,高一的时候也有人会来问,但问过一次绝不会再来第二次,似乎他讲的太过简单,表达的意思对方也不能理解,完全解决不了疑问。
显然,季离也不习惯别人指教,通常是未名随意的讲解勾画,季离坐在一边听的有些百无聊赖,和楼下安念与杨优的鸡飞狗跳没有太大的本质区别。所幸他们都很聪明,不至于鸡同鸭讲。
“喏,就是这样……”
一般都是这样的句子,然后未名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连串的符号,不过季离的台词显然不是“原来如此”
,而是“你的字挺漂亮”
这个时候未名就知道自己写半天纯粹是浪费功夫,于是干脆找出以前的笔记丢给他让他自己看,效果肯定比自己讲的好多了。
季离很喜欢坐在一边看未名写写算算的样子,明明厌恶得很并且心不在焉还能让人觉得他很是专注,然后毫不费力的算出答案,这种人在学校其实很欠揍的吧,轻而易举的毁灭着别人的自信。
不过离的很近能闻到他身上特别的味道,不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水那种明显的花香,是更接近青草的自然清香,也能看到脖子里细微的绒毛,毫无瑕疵的皮肤是一种干净透亮的白皙,让人有想要抚摸的冲动。
很多时候看着书本都会变成看身边的人,讲解的人就会停下来,一脸的“你在看什么?”
“我觉得还是你讲的比较容易理解。”
季离倚着门这样说,懒散的样子没有半分勤奋好学的味道。
未名刚洗完澡出来,被热水熏染出的红晕还留在脸上,听到他的话,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模糊的“嗯”
了一声,然后就是寂静下来的空白,直到脚步声靠近手里的毛巾忽然被拿走才感觉到靠近的气息。
“我帮你擦好了。”
平淡无波的话语,毛巾已经覆在头上。
“嗯?”
依旧是一个单音,疑问的尾音掩饰着心里忽然泛滥起来的怪异感。
揉搓的动作很慢,但和温柔一点也沾不上边,温热的胸膛几乎贴着脊背,空气里的尘埃就有点被蒸腾发酵的暧昧。
莫名的觉得应该离远点,稍稍动了动就被摁住了肩“别动,马上就好了。”
季离堂而皇之的做着制止的动作,心思自然也不在擦头发的动作上,故意靠近一些,看着从凌乱发丝间露出的红色的剔透耳垂,薄薄的姣好轮廓,伸出指头捏了一下,面前的人果然缩了一下,不自在地偏过了头,露出纤长的脖颈,下意识的就要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