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我怎么欺负人了,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徐嘉珩见好就收,将头埋进喻温白光滑软热的颈侧,手指把玩他衣摆,
“我这顶多叫做正当防卫。”
“你——”
喻温白想拍开作祟的手又怕人疼,撑着台面要下来时,腰侧突然被硬物撞了下。
反应回神,他愣在原地不敢低头,耳边就响起一道无奈叹息。
“我只能解释为自然现象,”
徐嘉珩长臂一伸,将喻温白直接抱下来,然后背对他脱去上衣准备洗澡,
“去睡吧,再看可能就要变成人为犯罪了。”
——
喻温白这一觉睡的不大安稳。
睡意朦胧中,他感到身旁的床面下陷,好像有人在他身边躺下,紧接着是蜻蜓点水般湿热的吻落在脸上,直到呼吸被剥夺。
被动撬开的口腔内弥漫着清冽的薄荷清香,将喻温白从混沌中唤醒。
昏暗无光的房间内拉帘紧锁,来皎白清月都被阻拦在外;喻温白在缺氧中艰难睁眼,对上一双黝黑到泛着光的深邃双眼。
青年上身未着寸缕,宽阔肩膀和精壮的肌肉上还有未褪的湿热,侧身靠过来时,每靠近一寸都带着压迫感。
喻温白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只是迷迷糊糊中觉得现在的场景十分熟悉。
家里卧室,床上赤裸的身体、光是触碰就觉得滚烫的皮肤——他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是又一次被迫进入徐嘉珩的梦境。
过去这样的经历太多,喻温白知道在梦中一切全凭徐嘉珩心意行事,反抗是无用的。
可是他真的觉得很累。
“。。。。。今晚不想做了,我真的好累,”
可即便如此,心里话还是脱口而出,轻软的声调带着没睡醒的厚重鼻音,仿佛哼哼着撒娇,
“又要哭一晚上,明天早上醒来头都是痛的。”
“。。。。。。”
困顿中,喻温白感到徐嘉珩身形突然停住,像是卡顿的机器,良久,才用几近咬牙切齿的语气扣出单个音节:
“又?”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以前做过?”
压抑的语调让喻温白觉得莫名其妙,只觉得今天的徐嘉珩格外奇怪。
平时在梦里为所欲为的人,今天居然学会打商量,而往常连挣扎都不能的身体,现在也能停不下地抱怨。
借着睡意,喻温白将心里话都一股脑儿地说:“梦里生的事,你当然不记得;每次哦都说下次不弄哭我,回回都骗人。”
他裹着负气侧过身睡,没注意到身后人黑暗中闪烁的眼神,轻声嘟囔: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