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白不明白,为什么棒棒糖要晚上吃。
然后他就醒了。
全然陌生的房间和天花板映入眼帘,喻温白靠着床头坐起身,昨晚的记忆碎片填鸭式涌入大脑。
他昨晚喝了酒不清醒,被徐嘉珩送回家后,半夜又神经的半夜爬床,被现后居然还想用吸取煞气的理由糊弄过去。
至于给人钥匙的事,又是一阵头疼。
师父叮嘱过,有关除煞的事不能外传,尤其是家里各种法器都很危险,如果被有心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而他不仅全坦白给徐嘉珩,还把人吓到了,导致徐嘉珩宁可带他来这里,也不肯去他家。
自觉闯祸,喻温白在床头柜找到手机,拨给顾清逢:“师哥,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顾清逢的声音异常沙哑:“嗯,说。”
喻温白简短几句概括整件事,忍不住道:“徐嘉珩不是话多的人,不会往外说的。”
“说也没事,造成威胁就洗掉记忆,”
顾清逢喝口水润嗓子,“不过你刚才说,你给他咱家钥匙,他却把你领回自己家了?然后一整晚什么都没生?”
“他把我送进房间就离开了,”
喻温白不是很懂,“应该生什么吗。”
“没,随便问问。”
背景音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听着特别耳熟,顾清逢很快换了个地方说话:“煞气的事你如果解决不了,下次找机会把人带回家看看。”
“我这里有点事,晚点再聊。”
偌大空旷的卧房陷入寂静,喻温白坐在床上环视四周,仔细打量房间里的陈设和照片。
书桌上摆放相册和专业书,墙角还立着滑板、架子鼓和一把吉他,这里应该是徐嘉珩的卧房,随处可见生活留下的痕迹。
枕头和被子都是熟悉的薄荷清香,喻温白看着被面上的抓痕,某些羞耻的画面涌上脑海,红着脸,慢慢将头缩进被子里。
其实他对顾清逢有所隐瞒。
徐嘉珩并不是把他送回房间就离开了。
事实上,他昨晚拽着徐嘉珩袖子不放人走,非要人等他睡着才能离开——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徐嘉珩是什么时候走的。
喻温白躲在被子里当了会缩头乌龟,隔着门缝闻到外面的早餐香气,踌躇片刻,被胃里的馋虫勾的下床出门。
徐嘉珩这套百平米的公寓离T大很近,步行十分钟不到,寸土寸金的地角,房价贵得吓人。
装修整修是冷淡的黑白科技风,全由人工智能控制,客厅的窗帘拉着,当喻温白从卧室出来,走廊的壁灯也自动亮起。
徐嘉珩穿着深蓝色卫衣,肩宽腰窄,正低头将金黄的煎蛋和培根放进瓷盘,配上烤好的面包和蔬菜沙拉,跟咖啡牛奶一起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