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笑道:“嘘!不可说。”
吕布大喜,郑重的点着虎脑袋,道:“我知,我省得。”
陈宫掩嘴而笑,吕娴笑对吕布道:“功业有文治武功,武功于父亲来说,并不难,只要父亲进取,有公台相助,开疆扩土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治理,眼下袁术将淮南一带折腾的怨望颇深,积累无数怨恨,淮南急于求治,袁术迟早离死不远了。可是父亲现下却不是攻袁术的良机。便是出了大力气,打下了淮南,也无时间可守住,只怕有人来攻城,又得失去,土地若得,却不可治,便不成功业。父亲一定要记住,土地守得住,才叫功业,若守不住,不如不要急于扩张。”
陈宫见吕娴一逮着机会不忘教育吕布,便笑道:“女公子所言甚是,淮南民心思明主,退曹之后,只要拿下淮南,略施于仁义,淮南立可定,主公万不可急于一时。”
吕布懂了,道:“时也势也,君子顺势而为。”
“袁术败势已显,”
陈宫点,道:“届时主公可乘风而起,一举扎根淮南一带。”
拿下了淮南,吕布到时候的势力,才真正的不容小觑,足有问鼎天下的实力了。
吕布若有所思,低思忖,道:“所以眼下,当要安抚住杨弘,稳住袁术。”
陈宫笑道:“不错,便是主公一时示弱也无妨。”
吕布明悟,低头思忖。
“以袁术的本性,现在我爹要撞曹操,他乐的看我爹找死,只会观望,借曹之手,灭我父,他再来分地盘,”
吕娴道:“以袁术的本性,他必隔岸观火。”
“然他身边谋臣如云,”
四世三公的威名不是虚的,真正依附效忠于他的良臣极多,陈宫道:“只恐袁术听进去了意见,与曹夹攻主公,况,刘备此人,若是暗中倒戈,后果不堪设想。”
吕娴道:“这也是我所虑者,所以文则武备,武则文备。”
陈宫道:“莫非女公子要遣使出使江东?”
“孙策早已暗中投靠曹操,既便不是真心归附,也不愿与曹为敌,但他收了檄文,定然也只会隔岸观火,以他现在的能力,过江攻我父,必不可能。他便是要图我父,也不是现在,况且孙策眼下也焦头烂额呢,”
吕娴道,“但是孙策恨袁术。”
陈宫喜,道:“不知女公子以为遣何人出使为好!”
吕娴道:“我父帐下可用之人,极少,而极擅言之人更少,算来算去,只有一个陈登。”
陈宫沉默了,是啊,陈登这厮出使,只会坏事,他的心根本不在这儿,万一他策动了孙策本来隔岸观火的心,反而去助了曹操,便是真的毁了。
“宫自去一趟,又有何妨?!”
陈宫道:“宫自去游说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