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便知道又是吕娴折腾吕布的促狭劲了,便是一笑。把吕布看直了眼。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吕布在此呆了好些时日,穿的是粗衣,吃的是豆饭,粗陋不堪。再加上入眼的都是农夫,乍一见貂婵,便忆起当日之好来。
便有些不舍貂婵回城。
看二人默默传情,吕娴见了好笑,道:“爹,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且忍耐忍耐,再磨磨性子如何?!”
貂婵听了胀了脸,忙上了马车,道:“我且回了。改日来看将军与夫人。”
“貂婵快回吧,”
吕娴笑道:“省得我爹眼眶子掉出来,魂儿都丢了。”
不光吕娴笑了,连严氏也在屋内笑了。
貂婵嗔了一眼吕娴,忙让马车离开了草棚。
吕布眼巴巴的看着马车离去,吕娴心中好笑的不行,进了屋对严氏道:“中午煮些肉吃,省得外面那头馋坏了。”
严氏瞪她,道:“说什么浑话?!还敢打趣你爹了。”
“行行行,我不说。”
吕娴笑道:“不过我这是为爹与母亲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嘛,若是母亲能再有孕,家中,也是有一桩好事儿。”
严氏红了脸,瞪着她道:“你也不怕你爹恨你,貂婵怨你。万没有这般拆散痴情怨侣的。”
“母亲竟不吃醋?”
吕娴笑道,“要不我再把貂婵叫回来?!”
严氏见女儿打趣自己,已是薄红了面,道:“你这孩子!”
吕娴见她脸皮薄,完全不如自己这个跟闺蜜开车腔开习惯了的,便笑道:“我这也是为父亲着想。之所以将他拖出来,真的是为了磨磨我父的耐性。在家里,他只会自怨自艾闷头喝酒,若不然就自矜自傲,心生狂妄,行事作风奢靡,不思进取,或是摇摆不定。如此关键之时,人人都需振奋,若见他这般的不济事,底下人更是无所适从,岂不乱了人心?!所以,我父不在城中,是真的好事,待他定了心,再回军中安抚人心,更事半功倍。”
严氏听这些也不大懂的,闻言便只是点,并不表意见。只是看着吕布日日不是练武,就是下田,要不然就数数磨磨,做这些粗活,实在心疼,只是这话吧,被吕娴堵着实在说不出口,只好道:“……也不知这豆腐何时才能做出来,日日吃些豆糊糊,实在可怜。”
“所以才让母亲中午煮肉嘛,省得爹馋的慌……”
吕娴笑道。
严氏听的又恼又羞,见她说话现在处处机锋,字字话里带话,一语几关,便恼的不行,抓起手上针线便往她身上丢去,道:“你这破孩子!”
吕娴一躲,一溜烟的带上门出去了。
老嬷仆一笑,道:“女公子尚还是孩子心性呢。”
严氏胀红一张脸,呸道:“在男人堆里混久了,浑话连篇,竟连爹娘都打趣起来了!不像话!”
老嬷仆忍俊不禁,笑道:“只恐女公子投生时,生错了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