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蚩点点头:“如今这开封城要是派将出来,必然顶盔贯甲,而且也不会放过二位元帅,必然要大战一番。况且这紫袍是大宋三品以上文官所穿的,出城必然是为了求和,想来这些那些大车上应该都是些金银之物。这俩兄弟怕不是收了银子,撤兵回国了。”
金兀术点点头:“既然如此,军师意思咱们大举进兵?兵围京城?”
哈密蚩捻着几根胡子琢磨道:“进兵自然是进兵,但是郎主也要小心,前面两国不过一万五千人马,这开封城守备力量少说也有七八万大军。他们不想着击溃,反而想着贿赂,恐怕有别的图谋啊。”
金兀术闻言不由得苦笑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道咱们就此驻军不成?”
哈密蚩摇摇头:“进军自然是要进军,但是需要再多派些探马,四处查探,防止有什么变故。”
“好就依军师所言,从今日起,探马多派三倍,所探距离也再远三倍,务要保证此次开封之战,万无一失。”
随着军令传下,三十万大军徐徐前行,一步步向开封城逼进。眼看离开封城还有三日路程,这时探马来报:“元帅大人,大宋周围有几路大军调动,看距离,最近的一路大军恐还有半月就能到达开封城!”
金兀术闻言,急忙忙唤来哈密蚩:“军师,这大宋勤王大军还有半月就到开封,咱们如何是好?”
哈密蚩闻言,点点头:“我所料不差,这大宋之所以用银钱换那两国退兵就是为了保存实力,好保持城内禁军实力,到时候会合勤王大军夹击我们与城下!”
“既然如此,咱们怎么办?是战是退?”
哈密蚩小眼睛一转,向金兀术说道:“依臣之见,当进兵,如今大军离开封城不过三日路程,咱们必然先于勤王大军到达城下,到时候将这开封城团团围住,断了他内外消息。凭元帅您手中大斧,咱们强攻开封。攻下了,有大宋皇帝为质,勤王大军不敢妄动,攻不下,也让他内外消息不通,没办法行合击之策。到时候咱们守住大营,唤大王子前来,再给他勤王大军来个夹击!”
金兀术点点头:“军师果然是我大金国第一智者,既然如此,众军加行军,咱们兵围开封城!”
一路急行军,金兀术在第二天夜里就赶到开封城下,连夜安排人马,将开封城团团包围,等到第三日天光大亮,城上军卒向外一看,可吓傻了眼。
金兀术这回也不讲究什么十里二十里了,大军就沿着弓箭射程的极限,立下营盘,真的可谓是将营盘扎在宋军眼皮底下了。这三十万大军的帐篷无边无际,将开封城团团包围,水泄不通。城楼上军兵一看,急忙进城报给张邦昌。
张邦昌闻言,也顾不上报告皇上了,急急赶到城楼之上,放眼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金兀术在大金本就得高人传授,通晓兵书战策,这安营扎寨自然不再话下,加上一路上多被赵斌袭营,金兀术也是分外小心。只见这营盘,进退有据,壕沟鹿角,哨塔岗楼,无一不备,粮草军械,分散各处,看似散乱,实则都有小路相连,一声令下就可直达军前。
巡逻站岗的军士无一不是盔明甲亮,军容严谨。仔细看去,还能见督军队伍,在营中四处巡逻,偶尔抓一二违纪士兵。张邦昌不由惊道:“这兀术真神人也,若非今日亲眼所见,谁能想到番邦小国也能立下如此大营。”
说着又纵马四门巡查一番,这才回宫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