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统漾很是忐忑,“爸爸,我真的很出色,做的很好?”
“好得晚了点,不过好在你总算醒了。十岁跟着阿宇爷爷进出商场,旁听的谈判比上过的课多,这些年你荒废了,浪费多少时间?”
罗统漾委屈不住:“我还以为我办成这几件事才挖掘出天赋,原来还是伤仲永啊?”
“别想太多,好好干。”
“知道,不可以不可以。”
“嗯?”
罗统漾笑:“贺拓的信条,别人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不可以。”
爸爸回味了下,笑着点头:“那娃娃——还在跑金沧?”
“周末从不掰押挎,家务活什么的全撂下,爸爸,这样很不贤惠吧?”
爸爸愣了愣反应过来“掰押挎”
是民家话“回家”
的意思,忍不住笑:“那就只能你贤惠点,过日子嘛,不能太计较。”
这就是认下了,认下贺拓了!
罗统漾面上平静,一双眸子却暴露了内心的狂喜。他不敢开腔,怕一张口会忍不住欢唱,于是坚定地点头。
罗统漾心里高兴着,却知道不能得意忘形,他明白家长们喜欢他这样,不管内里山峦沟壑,面上总是青青草原。与贺拓通电话也忍住没说,只是一直在笑。贺拓以为他回家没有被为难,松了口气。
罗统漾有爸爸做支持,不躲阿宇爷爷了,晚宴时主动过去敬酒,阿宇爷爷拉他坐下,细细低语。
“小漾,今年给活佛送供奉,你去吗?”
虽然与活佛的契约解除了,罗氏依然保持供奉,每年年中会议的一个内容也是讨论供奉数额。虽然有个契约阴影,但所有罗氏人都承认,没有活佛佑护,罗氏百年来不可能顺风顺水、只有大起没有大伏。民家人最重信义和感恩,活佛的恩德他们会一直记得。
罗统漾大着胆子装为难:“阿宇爷爷,贺拓马上要走,我想多陪他几天。”
“他不过出去两年。”
阿宇爷爷嘟囔一句,打个酒呃,“他天天跑金沧到底什么意思?”
“一为赔罪,二为我。他为我改变了信念,开始供奉本主。我——我真的不能再娶什么妻子,他为我做的这些,我一辈子许给他都不够。”
贺拓那个对本主分散投资的方案,与商人重点出击保证利益最大化的原则相背,罗统漾不当真自然也不会提议给大家长。
“预言说,只有你妻子能帮我们找到灵魂回归的路。”
“但活佛也说贺拓是个改过命的人,如今他跟我连一起,我们家的命局也会改。”
或许,家族使命没我什么事了。
阿宇爷爷似乎醉了,搂着乖孙孙哈哈笑。乖孙跟着笑,一晃眼对上爷爷清醒得近乎悲切的目光,打了个冷战。
“阿宇爷爷,难道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