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开多少药都只会被放到过期,不去医院不去诊所只接受点滴,明明能一天就好的病非得宁愿反反复复多受罪,不过他不知道沈恪言经历过什么,自然也没立场说话,反正能拿到钱就行。
接收到沈恪言“没事就可以离开了”
的信号,赵承安十分识地收拾了东西起身:“既然有人看着他那我就先走了,这是开的药就麻烦你了。”
池意惊讶:“您不留下拔针吗?”
“这个他自己就能搞定,”
他这次之所以待着没走也是想亲眼见见面前这个能让沈恪言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喝药的人,赵承安笑:“既然他能喝药我下午就不来了,坚持喝药还是比打消炎点滴有效一点。”
听出赵承安的暗示,池意点头:“好的,赵医生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池意表情冷淡下来,认真地喝着豆浆仿佛那是什么玉露琼浆。
这就是生气的意思了,沈恪言无奈:“怎么不说话?”
池意咬着吸管:“电话不接消息敷衍,不是你先不跟我说话的吗?”
沈恪言叹息:“我都习惯了,没必要让你为我担心。”
那句习惯了让池意鼻子一酸,却更生气了:“没必要让我担心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所有人都知道你生病了只有我蒙在鼓里,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啊?”
“也是,”
池意自嘲一笑:“不就是协议。。。。。。”
“池意,”
沈恪言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池意没说话,他当然知道沈恪言没有这个意思,但是这并不能抵消他心里的气,甚至会让他更生气。
池意低头看着面前的豆浆,有滴水声在耳边响起,轻轻的,微不可闻的。
却足以让沈恪言心疼。
“明明是想哄你开心的,”
早早起床做了早餐,让赵承安来帮他挂了点滴还开了药,本来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开始乖乖看病了的,沈恪言看向池意:“来我这边坐?”
池意没动。
“岁岁,”
沈恪言叹了口气:“我过不去。”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示弱,池意哼了声,却还是乖乖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
“我生病不是你的错,拖着不去医院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习惯了,”
沈恪言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揽住了池意:“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才没有想到原来还可以有另一种解决方案。”
沈恪言语气轻柔:“我知道你气我不告诉你,但是你总要给我个适应过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