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景色多好呀,好想再多待幾天。」聞訶白披著羽絨服坐在摺疊小馬紮上,捂著宴傾文的手取暖。
「以後有機會再來吧。」宴傾文看著眼前的雪山及山腳下的清澈碧藍的冰川水融化匯聚成的湖,也覺得在這裡悠閒地享受自然風光是一件很舒適的事情。
可她的身後還有一堆工作要處理,哪怕在這種時候,她的手機也隨時有電話進來。不過,這也是她為什麼要帶上陳稚恩和齊簪歌的原因——她們可以幫忙處理工作。
拍婚紗照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專業的攝影團隊對此要求更是嚴格,仿佛她們不是他們的僱主,而是他們拍照的工具人。她們歇息過後,又換了個地方繼續拍,直到太陽下山,她們才在景區的民宿住下。
海拔三千多米,沒有光污染的夜空很是美麗,整片天空都布滿了繁星。聞訶白聽說天氣好、日子對的話能拍到銀河星空,不過她不懂攝影,倒是攝影師們拿著氧氣罐在夜空下待了大半宿,第二天將處理過後的銀河星空照給她跟宴傾文看,其中有一張是她們坐在院子裡依偎看星空的畫面。
宴傾文蹙眉:「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一幕?」
「你有些高反,又喝了青稞酒,所以靠在我的肩上眯了一小會兒。」聞訶白翹著嘴角,將這張照片導入自己的手機,設為了手機屏保。
還好宴傾文的高反不嚴重,不然她們絕對不可能在這裡多待一天。
宴傾文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並沒有說什麼。
看到陳稚恩過來,宴傾文問:「小齊怎麼樣了?」
她們誰都沒想到,身體素質很好的齊簪歌竟然也有高反,而且比宴傾文還嚴重,昨晚基本上帶著氧氣管睡的。跟她在同一間房的陳稚恩不得不一邊吸氧,一邊照顧她:「你接受的都是什麼訓練,底子這麼差?」
齊簪歌頭暈目眩,不忘回懟:「我是情報密探,不是反恐精英。」
「商業間諜就商業間諜,還情報密探!」
「放心,我不竊取宴氏的機密。」
「……」
「她緩過來了。」陳稚恩眼底烏青,照顧齊簪歌真是一件比宿醉還傷身的事。
婚紗照拍完,一行人就回k市了,而網上又有人曬出了宴傾文與聞訶白在川西某景區拍婚紗照,並夜宿民宿的照片,比起上次隨手一拍的遊客,他們這回發的照片都能清晰地看到二人的臉。
這下,她們出門拍婚紗照實錘了。
cp粉歡天喜地,聞寶終於哄好了宴總。
Vera的宣傳方也鬆了口氣,只要她們拍了婚紗照,那就有機會宣傳他們的婚紗品牌了。
其餘吃瓜群眾猜測,她們估計婚期也近了,就是不知道會在哪裡辦,又會邀請什麼賓客?
只有莊易,氣得砸爛了一張玻璃茶几還有一張椅子。
「她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莊易無能狂怒,她們曬結婚證,沒關係,一張證而已,隨時都能撕毀;她們出雙入對,沒關係,都是營業;可她們戴了明顯是一對的婚戒,現在又拍了婚紗照,下一步就是辦婚禮了。當她們做完這一切,他還能自欺欺人,說她們之間都是假的嗎?
他第一次試圖挑撥她們之間的關係,宴傾文無動於衷,他可以理解為她們之間都是演戲的,所以根本就不在乎;第二次,他用謠言攻訐聞訶白,然後就發生了宴傾文跟她大吵一架的事,可他卻有些煩躁,因為宴傾文在乎,才會跟聞訶白吵架不是嗎?
之後的每一次,他發現她們不僅沒有出來公開作秀,反而如同真正的情侶一般,低調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說著情話,甚至他只要想像她們在床上做著那種事,他就如同失去了理智的獅王,恨不得撕碎整個母獅群!
這時,他在這些照片的一角看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截取圖片發到國外的某個郵箱:「幫我查一查這個女人。」
那邊很快就有結果了,他看到後,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神機門的人怎麼會在宴傾文的身邊,是他們聯手了嗎?不,不可能,如果他們聯手了,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出來,肯定是神機門那群人盯上了宴氏……」
想到這裡,他激動起來——他找到接近宴傾文的辦法了!
——
從川西回來後,攝影師便立馬從拍攝好的上千張照片裡找出一百多張進行微調,之所以不用大修,一是兩人的身材勻稱,妝造都很完美尤其是那肌膚,根本就不需要磨皮、美白;第二是攝影師們都很專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攝影風格和特色,一套婚紗被他們拍出了多種風格。
只花了三天時間,他們就將手裡的照片給整理出來,發給兩位人過目了。
這其中有一張,被當地藏民稱為神山的雪山就在她們的身後,巍峨又神秘,夕陽落在雪山的頂山,風雪都染上了一層金色。宴傾文拉著聞訶白的手向著陡坡上奔跑,聞訶白的目光並沒有對著鏡頭,而是一直看著拉著她奔跑的人,神情專注,眼眸帶著比金色的雪山還要燦爛璀璨的光芒。
手機里,聞訶白髮來了信息:「老婆,你喜歡哪些?我都喜歡,都想將它們洗出來,掛滿我們的家!」
宴傾文保存了這一張,然後挑了十幾張給聞訶白髮過去:「滿屋子都是照片,看著不滲人嗎?就這些吧,掛一張在房間,剩下的做成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