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照?很快就會拍了。
婚戒?已經戴上了。
難道是婚禮?就算她現在說,一時半會兒也無從籌辦呀!
宴傾文選擇問陳稚恩:「當一個人說,她想要的只有她老、老婆才能給,那麼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陳稚恩:「……」
這句話好耳熟,這不是聞訶白在小號上回復網友的話麼?
等一下,原來宴總有關注聞訶白的小號?!
甚至,更加腦洞大開地想一想,那個用戶名像水軍的網友,會不會就是宴總呢?
短短一瞬,陳稚恩的腦袋便已經有成千上萬條信息划過。
「甜蜜的約會,真心的告白,盛大的婚禮,浪漫而有情調的二人世界,還有在午夜激情的碰撞。要不生個孩子?」她的內心打了雞血,表面上卻一本正經,試圖讓自己的建議看起來很合理。
宴傾文:「???」
前面的建議還有點像樣,後面那些都是什麼玩意兒?
意識到自己騷崩人設了,陳稚恩急忙補救:「其實只要是付出了真心選擇的禮物,那就是最好的禮物。」
宴傾文點點頭,為聞訶白的生日禮物發愁著實不是她應該做的事,這個話題就此擱置。
很快便到了蔣雲韓生日的當天。
在蕭白嬅的百般催促下,宴傾文提前了一個小時下班,回家洗澡換件不算隆重但得體的禮服,這才陪同蕭白嬅前往蔣家。
前來參加蔣雲韓生日宴的基本是豪門闊太、名媛,還有二代圈子內的人,還有一些是為了投資的事受邀而來的企業老總。
宴傾文在這裡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蘇錦月、廖頌、簡鳳仁等富家女雲集,穆榮這些蔣雲韓的好兄弟自然也少不了,他們甚至還帶了女伴,基本都是娛樂圈的面孔。
「宴姐,你來啦!」蘇錦月看到宴傾文,便拋下其他人,小跑了過來。
宴傾文好奇地問:「你不是說討厭他的嗎,怎麼會過來?」
蘇錦月說:「我是討厭蔣雲韓那傢伙呀,但今天邀請我的是廖姐姐,她說能給我介紹保險業務。果然,剛才我簽了好多單呢!」
自從被穆榮四處宣揚她在賣保險,她就成了圈子裡的笑柄,廖頌知道後鼓勵了她,認為自食其力並不羞恥,還給她介紹了很多需要買保險的病人。
在談業務的過程中,她的臉皮就逐漸變厚了,饒是在今天這種場合,她也能自信驕傲地推銷保險。原本還笑話她的人被她一句「不會吧不會吧,你這麼有錢連一份保險都買不起嗎」給激怒,當場就跟她簽了不少保單。
宴傾文哭笑不得。蘇小月這丫頭終於開始長點心眼了。
「你最近跟廖醫生走得很近。」宴傾文若有所思。
蘇錦月悄悄地告訴她:「因為我要幫廖姐姐辨認渣男呀!我不希望她被蔣雲韓這個渣男騙了,所以幫她分析渣男的言行舉止,讓她看清楚渣男的真面目。」
跟廖頌接觸了,蘇錦月才發現她跟廖頌有很多共同的話題,先兩人雖然都是出身豪門,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但她們在事業上並沒有享受到跟別的富家千金一樣的「優待」——別的富家千金只需拿分紅,每天清閒得很。她們一個苦讀醫科十載,回來還得從小小的醫生開始干起;一個需要隱藏身份,從底層的保險銷售員干起,每天為了業績而發愁。
這樣的經歷,讓她們迅熟悉起來。
宴傾文佯裝無意地說:「所以,你們看清楚渣男的真面目了嗎?」
「宴姐,我跟你嗦(說)。」蘇錦月激動到咬字都不清晰了,「前陣子廖姐姐險些遇到醫鬧,後來得知這事是莊易在背後策劃的,他想等廖姐姐被醫鬧鬧得沒辦法,再假裝正義使者站出來拆穿醫鬧者的假面具,然後讓廖姐姐對他產生信賴與好感。」
宴傾文明知故問:「那這事跟蔣雲韓有什麼關係?」
「對呀,這事本來跟他是沒關係的,可古怪的是,他知道這件事是莊易策劃的!」
這其實一點都不算古怪,廖頌遇到醫鬧的時候,蔣雲韓和蘇錦月都在場,二女都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聲,自然也就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
不過有個小插曲,蔣雲韓當時知道莊易在暗處盯著他,所以一如既往地為了保全自身而站在一旁看戲。
事後廖頌分析,倘若她沒聽到蔣雲韓的心聲,那蔣雲韓就是明知這些醫鬧是被人安排好的,可他卻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當然,蔣雲韓不是她的誰,也沒有義務幫她解圍。如果是旁的事,她不會放在心上,可這次的醫鬧若是處理不當,對醫生來說那是極為沉重的打擊,有可能會斷送自己的職業生涯。所以,她不怪蔣雲韓,但也別奢望她會感激那股不知名的力量讓自己聽到蔣雲韓的心聲,從而愛上蔣雲韓。
仔細一想,她之前對蔣雲韓的濾鏡都是在清楚他的心聲的情況下產生的,假如某天,有人一邊在心底告訴她:「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然後一邊往她的身上捅刀子……縱使對方有千萬個逼不得已的苦衷,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原諒對方的。
她現在想開了,既然蔣雲韓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她完全可以繼續利用他,沒有必要立馬跟他撇清關係。
蘇錦月完全不清楚蔣雲韓在廖頌的眼裡已經是一篇scI了,她看到的只是廖頌一如既往地跟蔣雲韓往來,有時候還用一種狂熱的眼神盯著蔣雲韓。穆榮那群花花公子在私底下都喊她「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