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的攀升使得呼吸也逐漸灼熱起來,外套被脫下扔在了鞋柜上,高跟鞋也被甩開到一邊。
宴傾文突然握住身上那隻正在解衣服紐扣的手,迷離的眼神找尋回了一絲理智:「回房。」
「蘭姨今天休假了。」聞訶白已經動情,哪裡肯輕易地打斷施法,依舊纏綿地吻著她的下頜。
「那也不行。」宴傾文推開聞訶白,將紐扣繫上。
聞訶白翻了個白眼,跟著上樓去。
洗澡仿佛是宴傾文doi之前必先進行的儀式,先一步洗完澡回房的聞訶白在等待的時候看到桌上有一串熟悉的鑰匙。
那是她房間裡床頭櫃的鑰匙。
她拿起鑰匙,溜回了房間,沒一會兒又走了回來,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宴傾文的床頭櫃裡。
浴室的門被打開,宴傾文站在門口,看著身穿性感睡裙,露出大片肌膚的聞訶白,有一種奇怪的情緒纏上心頭。
進門時的吻是那麼的自然,無論是情緒還是身體的感覺都被恰到好處的氛圍給一點點地勾了出來,然而為了追求完美的體驗而從情欲中抽離,重做好準備後,反倒變得有些忸怩。
坐靠在床頭的聞訶白借著夜燈昏黃的燈光觀察她的臉色,半真半假地調戲說:「老婆怎麼不過來,是害羞了嗎?」
宴傾文:「……」
她將手上的毛巾搭在椅背上,走到床邊,一手抵著聞訶白所倚靠的床頭,俯,主動吻上了聞訶白的唇。
原本口腔里的酒香被牙膏的薄荷香氣代替,沐浴露的芳香像極了聞訶白今晚喝的威士忌的香氣,讓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層層堆疊的口感醇香又溫暖,酒精濃度卻仿佛從阿貝1o年的46%飆升至8o%的巴爾幹伏特加,醉得人大腦一片空白,然而薄荷的清卻刺激著她保持清醒。
手攀上宴傾文的肩背,冰涼絲滑的睡裙貼著肌膚,仿佛跟嫩滑的肌膚融為一體,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宴傾文微微卸力,身體不自覺地貼緊身前的身軀。
溫熱柔軟的紅唇脫離了細膩綿柔的糾纏,逐漸偏移,從唇角到下頜,沿著下頜線咬上了巧致的耳垂。
宴傾文發出了一聲低淺的哼哧。
聞訶白低眉淺笑,帶著在床笫之事上才有的繾綣柔情,在宴傾文的耳邊輕聲撥弄著她的神經:「宴總,『手機配件』你藏哪兒了?」
在這旖旎曖昧的時刻,某些用品被這麼猝不及防地提及,宴傾文突然有些羞恥,身子也微微顫慄。而習慣了被喊「老婆」之後,突然在床上出現「宴總」這麼嚴肅正式的稱呼,仿佛從家裡進入到了社交場合,羞恥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扔了。」她輕咬下唇。
「那可是我精心挑選的,本想著有了它們,我就能多騰出一隻手來干別的事……真是可惜了。」
「我不覺得可惜。」從不輕易服軟的宴總即便意識逐漸抽離,卻仍不忘反駁。
聞訶白微微挑眉,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那可不一定。
……
將喝得半醉的小陳送回到她居住的小區,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齊簪歌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副門主,我已經取得了目標人物助理的信任,如無意外,只要半年就能打入內部。」
——
清晨,蘭姨早早地買了食材,來到別墅里準備早餐。她開門看到散落在鞋柜上的外套,還有像是被踢飛的鞋子,見怪不怪地收拾起來。
以前只有宴傾文一個人時,這兒總是十分整潔有序的,不過聞訶白搬進來後,鞋子的擺放便不再有序,有時候帽子、外套也會亂扔,蘭姨無奈之際,又覺得這樣才顯得這個家裡有人氣。
宴傾文從樓上下來,恰好看到蘭姨在收拾她跟聞訶白昨晚留下的「爛攤子」,臉頰微熱,故作鎮靜地跟蘭姨打過招呼後,便拿出平板,開始瀏覽早間聞及財經報告。
八點左右,小陳帶著齊簪歌來接她,順便跟她匯報一些工作。
匯報完工作,小陳便說:「宴總,我已經聯繫了全球多家私人訂製婚紗品牌,這幾家可以根據你跟夫人的特點、風格,設計出兩款獨一無二的婚紗。這是他們過去設計的婚紗……」
已經有媒體放出宴傾文跟聞訶白即將拍婚紗照的消息,因此,大家都十分關注和期待看到她們穿婚紗的樣子。等到了拍婚紗照的時候,她們身上的婚紗也必然會成為公眾的焦點。這是進一步提高品牌知名度的機會,很多婚紗品牌都願意為她們單獨設計婚紗。
「哪家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效率。」
下個月的第二個周末就要拍婚紗照了,留給婚紗品牌的時間並不多,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設計並製作好兩套婚紗,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睡眼惺忪下樓來的聞訶白撇撇嘴,對於宴總來說,婚紗照也不過是用來應付麻煩的工具,她並不會花費心思去挑選。
聞訶白拿過小陳的平板,認真地挑選了一番,說:「Vera這個品牌吧,高端時尚,設計還出眾。」
「好的,小齊,你立馬聯繫那邊。」
齊簪歌轉頭去打電話,聞訶白挨著宴傾文坐下,將宴傾文抹好藍莓醬的麵包片搶過來一口咬掉一大半,還沒吞咽下去,便含糊地問:「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宴傾文無語地瞟了她一眼,伸手去拿第二塊麵包片,說:「上班。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