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她就指望小赟了,小赟被陈家蜜送到了私立幼儿园里,以后只要好好读书有出息了,还是能靠得上他姑姑的。
因为孙子,大伯母把那套大儿子不能吃亏的心思收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风平浪静。
陈家蜜和陈明华这姐弟俩,在前后月里相继结婚。
因为乡里乡亲的多,克鲁克山又特别怕自己被刁难,准备了好多小红包准备上门迎亲,陈妈看他的架势着实心疼钱,但是到时候凑热闹的人肯定多,不好被人说小气,也只好随他去了。因为出手大方,克鲁克山果然没有受到过多刁难。
而且为了说服伴娘开门,红包厚得差点连底下的门缝都过不去。
门一开,于冰姿脸色就变了。
因为事先没有通气,下了飞机之后直接住的陈家,她至今没见过伴郎,也不知道伴郎是谁。
“我听娘说了,当初郎在马拷岛抱着她做深蹲可是赢了比赛的,”
于冰姿给来人出难题,“我觉得郎应该表演一下吧。”
抱陈家蜜做深蹲,克鲁克山表示没有问题,而且他打算把陈家蜜给直接抱出门。
出门用的婚纱前短后长,是提前了半年特别定制的,陈家蜜捧着花低头笑,两条长腿并在一起,当年轻轻松松可以翻越克鲁克山家的院墙,鱼嘴婚鞋鞋跟高,她的脚趾露在外面动了动,克鲁克山看得心痒痒。
于冰姿立马棒打鸳鸯:“想抱娘啊,想得美!”
林深深立马很够意思地把陈家蜜搂在怀里,不准克鲁克山伸手。
那要怎么样嘛,克鲁克山表示只要对方能提出来,他保证完成任务。
“你抱他,做十个深蹲。”
于冰姿指着那东贤,“做不到就是腰不好,别想娶老婆。”
抱一个大男人,克鲁克山觉得牙酸,而且那东贤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他可能根本抱不起来,抱起来了也做不了十个深蹲,可是态度得端正吧。
他对那东贤伸出了手。
摄像师已经摆好了姿势。
那东贤当场就黑了脸:“老子是直的直男,怎么能给男人抱?”
“你是直男,我怎么不知道?”
于冰姿抱胸冷笑。
这是挟私报复,那东贤十分恼怒,他本想装作不认识于冰姿,把今天的婚礼对付过去,没想到对方还拿当时的误会作弄自己,两人不欢而散的分手历历在目,他也瞬间爆:“你不是早结婚了给人当后妈去了吗,搁这儿装什么黄花闺女充伴娘呢?!”
伴郎和伴娘扭打在了一起。
克鲁克山眼明手快,趁着天下大乱,抱起陈家蜜就跑了。
那东贤晚上陪着敬酒的时候,就算化妆师给上了好几层粉底,眼圈上的乌青也盖不住。
于冰姿则一脸豪迈地帮陈家蜜替酒,喝得双眼炯炯有神,恨不得飞出小刀扎在那东贤身上。
“他们是仇人吗?”
要不是今天这出,克鲁克山根本不知道那东贤和于冰姿竟然认识。
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林深深知道于冰姿以前有过男朋友的事情,却没和自己说。
陈家蜜不开心地打包行李,明天两人就要度蜜月了,而后直接飞荷兰:“那东贤竟然是于冰姿的前男友,谁能想到啊?”
这两个人,简直火星撞地球。
分开了太可惜了,而且看他俩吵架的内容,分明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误会嘛。
克鲁克山直接把陈家蜜从地板上抱起来,一脚踢开行李箱:“别管了,今天是我们两人婚之夜。”
不要脸,来中国大半年,还不是夜夜当郎吗?陈家蜜虽然心里吐槽,到底没煞风景。
隔天早上闹钟一响,陈家蜜一脚踢在克鲁克山腿上:“快!收拾行李去!”
克鲁克山知道是自己不对,也很乖觉地起床,听陈家蜜的遥控指挥,收拾了两个满是礼物的行李箱。
行李箱直接托运到荷兰去,让派特里克去机场跑一趟,而他们俩则去了土耳其,在土耳其度完蜜月之后,再去往荷兰也比较方便,毕竟土耳其横跨欧亚大6嘛。
在伊斯坦布尔转机,两人成功到达卡帕多西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克鲁克山订了当地最有名的山洞酒店,因为没有电梯,两个人只能自己把随身行李提到顶层,陈家蜜直接累趴在了床上。克鲁克山见她实在是精力不济,也没叫她,自己默默把行李给归置了,又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外加换睡衣,陈家蜜愣是没醒。
这样的陈家蜜克鲁克山也是头一回见到,他忍不住捏陈家蜜的脸,陈家蜜没醒,他又捏着她的鼻子拍了张照片,陈家蜜还是没醒。克鲁克山玩够了,自己也觉得长途飞行实在很累,便扯过被子搂着陈家蜜睡了。
陈家蜜美美地睡了一觉,最后是被窗外直射进来的阳光唤醒的。
她迷迷蒙蒙睁开眼,以为会看到满室阳光,但克鲁克山特地带她来玩,自然是因为此地不仅仅有阳光。天与地都是一片金黄,昨晚到达是黑夜根本看不出来,但是白天的卡帕多西亚有历经数千年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历史地理风貌,日出的一刻天际与黄土紧密连接不分彼此,高原上无数石锥矗立仿佛沉默不语的巨人,苍凉而又雄壮,仿佛置身于人类至今未达的神秘外星球。
可是这不是外星球,因为天空中还飘着数不清的热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