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佳音问班凤华:“妈,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说清楚了,我们娘俩这么多年相依为命挺好的,他不需要来插手我们的生活,因为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家庭,不要搞得两边都不高兴。”
母亲的话正是佳音心中想说的,她没想到,母亲比自己想象得要坚强许多。
“房租的事情,你跟她怎么说?”
她问班凤华。
“你回头给房东打电话吧,把钱退回去,房租我们自己交。”
回到家,佳音立刻就给张远奎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张远奎打电话过来告诉她,那边又给打过来了。
佳音想要再给佳文许打电话让他把钱收回去,却被班凤华给拦住了。她说:“算了,他想给就让他给吧,离婚还得给赡养费呢,这么多年他一分钱没给过,这么点钱不算什么。”
既然班凤华这么说,佳音也就不管了。
这样过了几天,这天,佳音正在上班,班凤华忽然给她打过来电话,声音非常惊恐:“佳音,有人在我们家外面捣乱!”
佳音顿时紧张起来,一路小跑的去跟马国运请假。
好在,快到下班时间了,也不是忙碌的点,佳音可以早点走,嫌公交车慢,她直接打车回家。
回到家进了楼道,看见楼道里有三三两两的人,都是邻居,他们正对着墙上指指点点。
佳音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她家的外墙上用红油漆写了些“贱母女”
“不得好死”
之类的词,红得像血,刺得佳音眼睛都疼。
好心的邻居对佳音说:“你们母女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啊,看这架势,像是黑-社-会搞的啊,是借高利贷了?”
佳音摇头:“没有啊!”
赶忙回家,看见妈妈班凤华缩在沙发上。
佳音赶忙过去将妈妈搂在怀里,安慰:“妈,没事,我回来了,没事了。”
班凤华抱住她:“吓死我了,我出去溜达一圈买了点菜回来,就看见墙上有这些,这些都是什么啊,怎么会有人在我们家门外写这些啊!”
佳音也是一头雾水的,她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从来跟那些黑-社-会的人就没有交集,怎么会惹上这种事呢?
想了想,她带着妈妈去找了物业,调出楼道门口的监控录像看。物业的保安看到那些人,很笃定地说:“就是那些小混混们,这些人都是拿钱办事的,你们大概是无意中得罪什么人了。”
佳音让保安给她截图,将那些照片保存下来,准备报警,保安忠告她:“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报警,这些人是老油条,不怕警察的。报了警,警察拿他们也没什么好法子,毕竟不是什么大罪,但是你惹了他们,回头就真的不得安宁了。”
班凤华苦脸:“那怎么办呢?”
“我看你们找找人接触一下这些人,跟他们打听下,到底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找到源头解决自然就没事了。那些人都是拿钱办事的,真要打听,给他们点钱,未必打听不到。”
保安帮她们想法子。
回去之后,佳音就皱眉不展的思索起来,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要说有,那就是前阵子的卢家人,过去这么久,他们又来找混混?
想了半天,她给柯永骏打过去电话,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柯永骏在电话那边拍胸说:“我认识人多,我帮你打听着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虽然柯永骏一贯的不靠谱,但是现在也只有他还有点帮上忙的希望了。他常常在外面混,说不定能认识点什么有门路的人呢?
到点了,佳音不放心妈妈,跟她一起坐地铁去接天儿,回来的路上,又买了专门擦油漆的化学原料。
天儿回来被那些红字吓了一跳,问佳音:“妈妈,这些人为什么要骂我们呀!”
佳音将她搂住:“都是坏人,坏人干事情是不需要原因的。”
天儿挽起袖子,小大人的模样:“妈妈,我帮你一起来擦这些字。”
当晚,她们忙到很晚,才把墙上的字给擦干净了。
第二天,佳音送天儿去上学,天儿穿好鞋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刚刚出了门就尖叫一声。
佳音赶忙奔出去,看见天儿指着门口地上的什么东西,喊:“妈妈,这是什么,吓死我了!”
佳音过去看,看见地上有个血淋淋的东西,细细看去,竟然是只被打死的野猫!
天儿抱住佳音的腿,吓得小脸儿都白了:“妈妈,我害怕,这只猫儿好可怜!”
佳音赶忙将她抱起来,把她的小脑袋埋在自己的胸膛里,出了楼道。
送天儿回来之后,班凤华已经把那只死猫给收拾了,满脸忧伤的说:“似乎还没完啊,这可怎么办,不能每天都战战兢兢的吧,不知道明天还会有什么。”
佳音搂住她嘱咐:“妈,这两天你都尽量少出门吧。”
下午她去上班,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前台的座机忽然响起来,接通之后是个熟悉的声音:“你到总裁办公室来一下。”
放下电话,佳音就上楼去,赫连正云坐在赫连正宇的座位上,双臂环胸默默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