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不妙,不知道以温执言针尖大的小心眼,会不会对她展开报复。
江澜走在前面,一路没说话,一直到走到三楼拐角时,才站住脚步,猛地回过头去,一把将温执言堵到了身后的墙面上。
他盯着温执言的眼睛:“温执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温执言太了解江澜了。
面对江澜突如其来的难,他似乎早有准备,一把揽住江澜的腰就倾身吻了上去。
江澜抬手扼住温执言的喉咙:“别想糊弄我,温执言,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温执言看着江澜凶神恶煞的模样就知道敷衍是肯定是敷衍不过去了,他至少得用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借口,让江澜信服。
于是他道:“是我自杀的事,澜哥,乔昕的a1pha父亲,是我的主治医生。”
温执言自杀过的事江澜是知道的,他并没放开掐着温执言的手,只松了松力道:“没骗我?”
温执言直视着江澜的双眼:“澜哥,我只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我之所以选择告诉你,也只是觉得,总归也是瞒不住。”
只要江澜肯和温执言和好,那么温执言手腕上那么深的疤痕,就不可能逃得过江澜的眼睛。
这一遭质问,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他伸手,安抚地拍了拍江澜的背:
“乔昕的a1pha父亲现在就在帝都第一人民医院任职,我的病例可以在那里查到,澜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随时去查。”
江澜原本的疑虑在温执言的安抚和解释下被打消了大半。
但他却不想说话,只是松开放在温执言喉咙上的手,去握温执言的手腕,将食指塞进温执言的表带下,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温执言那道疤痕。
温执言伸手抱住江澜,用脸颊贴了贴江澜的鬓,笑道:“心疼我了?”
江澜疼得心都抽抽,他没回答温执言的问题,只道:“你再这样伤害自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温执言郑重:“不会的,澜哥,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着的。”
江澜摇头,他抬起头,用自己的唇,贴着温执言的唇角,跟他说:
“温执言,我不要你为了我活着,我要你为了自己好好活着。”
温执言没再回应江澜的话,他垂下眸,偏头含住了江澜的下唇,又在江澜试图推开他之前,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吻,抬手摸了摸江澜的脸:
“回去吧澜哥,时间不早了。”
两人再一次轻轻推开五号房的门时,屋里只点了一盏暗黄色的小夜灯,林梓宥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正拿着手机打游戏。
江澜和温执言先后进来,林梓宥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了手机屏幕上:
“这么久,我以为你俩为了我,体贴的选择了去客厅将就一晚上。”
江澜此时没什么跟林梓宥搭话的心思,只随口道:“我要和温总洗个鸳鸯浴,你要不要体贴的出去避避嫌?”
林梓宥拒绝:“不要,我不体贴,我想听墙角。”
江澜嗤笑一声,他换了鞋,刚准备随手脱了上衣去洗手间,又看见温执言突然投过来的目光,又放下了衣角。
然后弯腰从自己床边的箱子里翻出睡衣,并在一叠新内裤里,选择了温执言那条旧的,夹在睡衣里,往洗手间走去。
水声响起时,林梓宥耳根有些红,他看向坐在书桌边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温执言,对他出邀请:
“温总,要双排吗?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