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庆轩被抬回了家,找了大夫前来诊治,连日疲劳再加气急攻心,得养上一段时日了。
顾瑞霖听没有性命之忧,就松下了一口气,
卢庆轩这人,迂腐过了头,刻板也就罢了,还格外不喜有娇艳容貌的女子,鬼知道他那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这下好了,惹了自己惹不起的,招了这顿骂,可得病上这一回了。
也不知云娘的这一顿骂,能不能给他洗洗那迂腐不堪的脑子。
卢庆轩卧在榻上,精神气儿倒是缓过来了些,吃力的肘起了脑袋,朝着顾瑞霖的方向伸出手。
“世子,在下有一言。。。。。。”
“先生还病着,有什么等养好了病再说吧。”
顾瑞霖怎会不知他是想说什么,只是念着他还病着,不想给他火上浇油罢了。
无论卢庆轩此人究竟有多迂腐,他终究还是尽心尽职的辅佐过他好几年的,功劳自然也有。
但今日之事他越矩了!
卢庆轩仍旧坚定不移,竟然伸手拽住顾瑞霖的一片衣角,死死的捏住“不、不成,在下今日必。。。。。。”
“卢先生不必说,本世子也只问一句,卢先生果真如此小瞧于本世子?”
卢庆轩睁大了双眼,仰望着顾瑞霖,缓慢的松开了手。
顾瑞霖让人留下好些进补的药材,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好好养病,便离开了卢家。
“顾时,去跟顾雨说一声儿,时刻注意江娘子的动向,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顾瑞霖想了想又改口道:“无论有没有异常,一日一报。”
*
卢庆轩的夫人张氏,是个二十来岁,样貌清丽的妇人,衣着简朴,连花样儿都没有,脸上更是不曾上妆,一副温婉贤惠的模样,端着药碗坐在了卢庆轩的身旁。
“夫君这又是何苦呢?”
卢庆轩在小厮的搀扶下坐起身,接过药碗抬眸瞧了一眼“你一个妇人懂什么!”
张氏愤愤坐正了身姿“那江氏就算身份再差,也是得了侯爷和侯夫人肯的。世子就算一时被美色所迷,难不成侯爷和夫人也能被江氏所迷惑?”
又回头瞧了瞧端着碗沉默的卢庆轩接着道:“夫君总说世子为人鲁莽,做事不计后果,妾身却不这么认为,一个能在盛京独自一人周旋了十来年的人,做事是真的鲁莽吗?”
“若真是做事不计后果,又怎么可能十来年,依旧安然无恙?”
卢庆轩依旧沉默着,目光转移到了他那碗药汤上。
“世子爷若真是被江氏的美色所迷惑,又何须等到如今才准备正大光明的娶进府?两年前就该将那江氏收为外室、纳为妾室了。”
“行了!”
卢庆轩毫无征兆的火,手里的药汤都撒了小半碗。
张氏瞧着他的模样,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道:“夫君不喜聪慧、艳丽的女子,可妾身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白,聪慧娇艳的女子究竟有什么错!”
“莫要拿你那些典故来塞我的嘴,在我看来,那些亡国帝君,并非是因美色误了国,而是因他自己的无能无知,到头来却要将错处强加到女子的身上,无能无知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