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周庭光,和绝大多数又不一样。
“我喜欢演戏。”
他抓住身下的床单,慢慢收回一无所获的视线。“也喜欢电影。”
“我知道了。”
周庭光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说:“刘晶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
几乎没有停顿,周庭光就又问:“除了这个之外,还想要什么?”
“我,”
不知为什么,束之的眼中迅速地聚起水雾,喉头突然堵着一团湿棉花,话也有些说不出。“我要……”
要钱、要势、要资源,要所有让他不用再那么辛苦的东西,要能够随心所欲的权力。
可他最后说的是:“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回答得不聪明,但又安慰自己,得到了周庭光不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吗?
贪心也不是错。
周庭光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说不上来愉悦,但至少也不是愤怒。
“哪种在一起?”
束之没回答,因为直到周庭光反问的这一霎那,他才意识到在一起也分很多种。
当他再想开口时,周庭光先出了声。“束之,这不是一个聪明的回答。”
束之一怔,挺直的腰脊如泄了气般软下去。
周庭光说得对,他向来就是这么不聪明。
或许不聪明的人擅长固执,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没改变回答。
而聪明人周庭光给出了他另外的选项,“如果你同意,那我会让经纪人收集一份你的信息,然后给出你最好的职业建议。”
“拿这些作为你终身标记我的补偿吗?”
束之看着他,几乎是讥讽着反问。
周庭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束之就觉得自己很轻贱。
房中沉默了好一会儿,周庭光突然走到床边,俯身握住束之的手腕。“不要再碰腺体了,会受伤的。”
掌心是温热的、手指是纤长有力的,束之鬼使神差地反手握住那只手,指节非常用力地缠上去,仿佛攥住救命稻草一般。
手的主人纵容地没有抽走,不过也没有交握回来,只是问:“你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在一起。”
束之只能这么说,因为更具体更细节的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的迷茫不能让周庭光知道,这场交锋他必须得赢。“周庭光,我不是在请求你,这是我的要求。我有你的把柄,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自制力。”
“你可以觉得我下贱和不择手段,但我不在乎。”
周庭光突然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朝他而来,在束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手就贴在他了的后颈上,有力的食指和中指并着在布着牙印腺体上摁了摁。“束之,做个乖孩子。”
束之急喘一口,手撑在床上才没有软着往下倒,可眼睛还是毫不胆怯地和周庭光对视着。“周庭光,你不要转移话题。”
可周庭光还是没正面回答,“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