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原主被壓迫一步,就會加深他覺得自己喜歡女裝一步。
季時見聽著對方的沉默,這次笑出了聲,他肯定的說:「你知道,你很了解他,非常了解,了解他的所有,所以我一開口你就能發現我不是他,但是你不在乎,他喜歡什麼你就阻止什麼,以死來阻止,為什麼?這是你兒子還是你仇人。」
對方還是不說話,季時見道:「你會對你現在的孩子這樣嗎?不會!他看過你和你現在的孩子相處,你現在這麼累是因為孩子生病了,你在醫院照顧他對吧。」
季時見想起三個月前秘書發給自己的東西。
「你想讓他給你小孩捐個腎對吧。」
那會孩子的病還沒嚴重到這個地步,當媽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要讓原主捐腎,因為一母同胞,原主剛好匹配得上。
現在打電話來估計是到了這一步了。
季時見:「我不是他,這件事你別想了,你和他爹離婚了,法院將他判給了他爹,他沒有義務給你現在的孩子捐腎,還有,也別想著用對付他的那一套來對付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他,我可不在乎你自不自殺,不過,你以前都是威脅他的吧,你孩子還沒成年,你捨得自殺嗎?」
原主就是從小都被如此威脅,麻木了,面對父母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季時見:「你和他爹兩個人做不到父母該有的責任就別想著pua孩子,每年贍養費,我秘書會打給你,別給我打電話了,自找沒。也別想著利用我不是他這件事做些什麼,我的手段我相信你不想了解,我在這個世界沒什麼好在乎呢,你也是嗎?你的孩子,你的丈夫可都還活著。」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最後慢慢的道:「我知道了,卡號還是原來那個,贍養費打裡面,還有讓你秘書幫我聯繫國外最有名的醫生,□□我自己找,以後就兩不相見吧。」
電話掛斷,季時見挑眉,這人可比原主他爹利落多了,一眼看清楚形勢,頃刻做出最有利的決策。
季時見給秘書發消息處理了這件事。
他突然想起網上網友自我調侃的一句話。
只要我沒有道德,就沒誰能用道德綁架我。
跟現在這種情況是一個道理。
季時見接完電話回去,盛卞下樓了。
季時見眉眼瞬間染上笑,湊到了盛卞面前:「昨晚睡的好嗎?」
盛卞抬頭,季時見看著對方眼底的疲憊:「做噩夢了?」
盛卞點頭。
季時見想起以前在仙門的時候有孩子會被夢魘纏住。
他伸手輕輕拍了三下盛卞的頭,然後雙手擊掌。
「噩夢被我拍散了,今晚定是好夢。」
盛卞:「謝謝。」
季時見將沙發拉了過來,坐在盛卞旁邊:「哥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給你提神。」
盛卞:「洗耳恭聽。」
季時見:「從前有一個人,他被一些事困擾著,漸漸的人越來越消瘦,然後他頓悟了,躺平才是最好的養生。」
這個故事,讓一旁偷聽的月薰被迫舉起手機擋住自己的嘴角。
季時見靠近盛卞:「哥哥,不想聽的可以不聽,不想做的可以不做,易遠這件事你可以撒手不管,有我呢,你只需要做一個事外人就好。」
他不知道盛卞的家庭是什麼樣的,但是看盛卞禮貌,克制,理智,沒去過遊樂園,不像有童年的樣子,他就覺得這個家庭不幸福。
哪怕現在的盛卞成長得很迷人,但盛卞的童年不會是快樂的。
但是又見易遠,蠢得可愛卻又有恃無恐,很明顯是家裡給了底氣,至少這個家裡,是有人愛著易遠的。
易遠和盛卞像是一條線的兩端。
兩個站在兩端的性格,就是教育的區別。
季時見逗盛卞笑:「哥哥,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不懂的事很多,不完美的事也多,不是什麼事都能盡善盡美,這才是人,做自己就好,你覺得對你就去做,你覺得錯就不去做,問自己願不願意就行。」
「忠義兩難全,這麼多古人都極少有人能全了這兩個字,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不然多累啊,不要在乎太多,我一直都堅定,一路的風景不會因為今天是太陽或者的下雨而改變,這只是添了別樣的美,總有人會愛我的。」
總有人會愛我的。
這句話讓盛卞深深的望著季時見,總有人會愛他嗎?會將他放在第一位嗎?
不求將他放在第一位,只求真心愛他就行。
道德感太重了是他的錯嗎?
他問季時見:「道德感太重了不對嗎?」
季時見果斷搖頭:「對,很對,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但是保證好自己不就行了,人只有踮腳抬頭去夠星星,因為星星不會長在地上。哥哥,現在的你很好,很優秀,很吸引人,不必為了誰去改變。」
盛卞在屋內頹廢了一晚上,多年來才發現,自己其實並不被愛的滋味很難受,這種事若是放在他年少時,或許一夜就過了,但是放在現在,他越想越過不了。
季時見說的是對的,總有人會愛他。
盛卞彷佛在季時見眼裡看見了星星。
星星閃爍著光芒,耀眼極了。
第25章射箭比賽
月薰不得不出聲提醒一下自己還在。
這兩人的氣氛彷佛下一秒就要抱在一起了,當然她很樂意看到這個場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