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楚宁这个名字,楚明清和吕氏纷纷变了脸色,神色中多了几分憎恶。
“别提她了!楚侯府这是糟了什么罪,生出这种孽障!”
楚明清忍不住提了一嘴,满是抱怨,“晚晚,你以后可不要学你姐姐这样,家都被她败完了,还闹得鸡犬不宁!”
楚晚晚脸僵了一瞬,以往她和爹娘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提起姐姐。
哪怕装装模样,特地问候姐姐在那里,爹娘也冷漠回答,从不曾像今日这样情绪爆。
楚宁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爹娘眼底有了她的影子!
楚晚晚心中冷哼,不论怎样,只要今晚的事成了,楚宁再好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再加上冷漠无情,对爹娘不敬这扣帽子,除了嫁到张家受尽折磨也没什么好下场。
吕氏那张风韵尚存的脸上也不好看,“提她做什么,我看她就是小时候不在我们身边,跟她祖父学坏了,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净做些蛮野的事,你祖父他老了,活不明白,要是你姐姐早在我们身边,也不至于养成这副跋扈的模样。”
吕氏说话毫不客气,也不在乎是不是在皇宫门,越说越激动,连带声音都大了起来,胸口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周围的世家都多多少少听了一耳朵,况且楚宁的嫁妆被楚侯府两人瓜分送给楚晚晚这件事处理得不及时,早就一晚上传遍了整个燕京。
不少大世家的女眷在一旁嘀嘀咕咕。
“这就是楚侯府一家的偏心父母?传闻不如亲自见一面,他们都不觉得丢脸吗?再怎么样楚宁也是楚侯府的门面,那可是嫡长姐啊,早些年跟着楚家老侯爷东奔西跑,当年那叫个战火连天哦,要不是楚老侯爷,说不定还没有楚侯府今日的辉煌呢。”
“你们说这像不像宠妻灭妾的举动,那楚晚晚除了一副好面相还有什么,论才情,才情不出众,论琴棋书画,样样都学,样样不精通,那些夫子先生们都嫌弃她笨呢!”
“人家有个好命呗,被七皇子看上了,虽说七皇子在燕京名不经传跟个透明人似的,比不上太子温和宽容、礼贤下士,比不上二皇子富可敌国,比不上三皇子相貌出众,样样都比不上,又没什么能力,也只能楚晚晚这种人嫁过去了。”
“况且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谁知道楚侯府怎么想的,他们自家砸自家的招牌,可不是蠢吗?”
不知道是谁嗤笑一声,女眷们纷纷笑起来。
楚明清脸都绿了,拉扯着吕氏就往皇宫走,落下身后的楚晚晚和刚下马车不久的南宫冥。
南宫冥脸色铁青,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这等言,他不认为自己样样比不上其他皇子。
他暗中积攒的力量不比他们少!
南宫冥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脸像是被无数人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痛,连带握着楚晚晚的手都加重了力度。
待楚晚晚娇弱似猫叫了一声,“王爷,晚晚疼。”
他才猛烈惊醒,有些抱歉,“晚晚,我弄疼你了。”
楚晚晚娇弱道:“王爷,晚晚不怪你,母后生辰宴要开始,我们也进去吧。”
不知道楚晚晚触及到了南宫冥哪一点,他咬牙切齿,小声道:“那个人不是我的母后,以后不要用这个称谓。”
楚晚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被他拉着进了皇宫。
坐在马车上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楚宁唇角一勾,把茶水一口气喝完,也慢悠悠过去。
进去之后,是长长的、宽敞的甬道,一队队身份高贵、身着锦缎的人走在前面,身旁带的丫鬟小厮手捧玉盒跟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