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脖颈被按住,他有些愤愤的埋怨道:“你干嘛?”
“再亲一下,疼着呢。”
“你刚刚都说不疼。”
凌君寒死不要脸,懒散开口:“现在疼了。”
算了,病人最大。
段无心不跟他计较,垂着眼小心翼翼又在伤口上吻了一下,动作很轻,带着怜惜。
凌君寒感觉那块皮肤像是被吻灼烧,起了热气,烫着胸口。
他指尖穿过细碎的短发,呢喃道:“心心,你好乖,我好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段无心睫毛颤了一下。
他用鼻尖蹭了蹭伤口边上,一夜长大似的,语气成熟的教育,“喜欢我就听我的话,好好养病,早点儿好起来。”
“嗯,知道了。”
凌君寒指尖从头顶滑到下巴,轻轻捏了捏。
“除疤的药也要记得涂,不然不好看了。”
段无心掀起眼皮,一板一眼嘱咐。
凌君寒捏着他的手心玩儿,说:“不涂,这是追你的证据,多酷。”
段无心白眼一翻,简直搞不懂这种奇奇怪怪的仪式感。
大概,这就是铁血军人的迷之执着吧。
他直起身子,帮他一颗一颗把衣服扣好,问:“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凌君寒用单手重新解开,微微抬眼,故意把衣服敞开更多。
“你有病啊?”
段无心瞪他。
凌君寒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帮我洗一下澡,这两天我自己动手太艰难了。”
见人不说话,他又说:“洗澡会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就是感觉很是别扭。
段无心站在原地,搅着手指,犹犹豫豫,“要不,我让护工帮你。。。。”
“你想让其他人看我裸体?我帮你过那么多次,这就是礼尚往来。”
凌君寒理直气壮回。
有条有理,无力反驳。
“行,洗吧。”
段无心眼睛一闭,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他把人从床上搀起,拖到浴室,命令道:“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