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灵更难了,需要翻越的大山一座又一座,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能不举行婚礼吗,日子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他要办婚礼宣告全世界她是他的了,免得还有人觊觎她。“不办婚礼怎么行,我准备开始计划了。”
沈清灵还没见过这么期待婚礼的男人,给他提个建议,“那你收手吧。”
他这么为他们的将来着想,她听到婚礼脸上却丝毫不见喜悦,傅言臻被打击到,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盯着她,控诉她的冷漠无情。
沈清灵默不作声,像把头藏进沙子的鸵鸟,偏头去看电视。
他们一个高调张扬,一个低调内敛,这段关系注定要有人低头配合,相爱只需要动心,相处却需要宽容和理解。
被无视的傅言臻气不过,伸手拍她的屁股,紧实圆润,肉肉的还会回弹。
沈清灵用手去挡,没有道歉的意思,傅言臻轻叹一口气,起身去阳台抽烟,开阳台门前把窗帘拉开,用的力气很大,紧闭的窗帘被拉开一大半。
沈清灵时不时瞄一下阳台,他就坐在冰凉的实木椅子上,指尖夹着烟,没怎么抽,风声很大,香烟在风中燃得很快,它屁股的火光一直是红的。
他只穿了睡衣,单衣,薄薄一层,没穿外套,袖子有风灌进去,鼓起来,刘海也被风吹得向后贴,额头光洁。
外面气温接近零下,沈清灵暗骂他是不是傻,也不穿件外套。
傅言臻有所感应,往屋里看过来,沈清灵迅速把脸转回去,面向电视机。
这矛盾一整晚都没解决,第二天傅言臻有事早起,没能和沈清灵说上话就出门了。
下午他去接谢迟出院,带谢迟去看安排好的房子。
这是谢迟醒来之后第一次踏出医院大门,对路上的一切都很新奇。这十年世界发展非常迅速,光是手机上各种功能迭代、五花八门的软件就够他捣鼓一阵。
一辆黄色的小车挡在前面,慢吞吞地走,不像是汽车的i车型,“这又是什么?”
傅言臻给他解释:“无人驾驶快递车。”
谢迟又长见识了,他学的那些知识会不会也过时了?
路过一个外卖骑手,傅言臻笑道:“你要是晚出生十年,送外卖很适合你,不限时间地点还能赚钱。”
谢迟:“现在也可以,反正我不知道做什么。”
他甚至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只能去干体力活。
“你要是想上学我可以帮你申请国外的大学。”
傅言臻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信用卡,“这卡你先拿着,应急用。”
“不需要。”
谢迟不喜欢不明不白的金钱来往,“你给我现金吧,我有钱还你。”
傅言臻:“你要是和我算账我可来劲了,这十年治疗的费用可不少,几百万是肯定有的,你即将入住的房子对外出租月租五万,还有准备申请的学校学费也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