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没有。”
秦覃看了眼时间,起身叮嘱道,“待在这儿别乱跑,我出去买。”
“喔。”
他拿出手机打算刷会儿微博,然而秦覃前脚刚走,后脚小舞台上那位临时吉他手就开始使眼色。
文颂回头看看,身后和两边都没别人,“叫我吗?”
“就是你,秦覃的小跟班。”
吉他手把文颂叫到小舞台上,“第一次来酒吧?连酒都不喝的乖宝宝吗。”
文颂小心地绕开地上的各种设备线,敷衍地嗯了一声,打量聚集在一起的乐器,露出一个小萌的好奇。
他便自信地清了清嗓,滔滔不绝地讲起设备来,似乎没少用这招争取崇拜的目光。
然而文颂只是对这第一次见的场景感到鲜,作为乐盲对各种乐理知识和乐器构造根本没什么兴。
滔滔不绝了两分钟,他看出文颂的心不在焉,便转而谈起秦覃,“他是你什么人?”
文颂说,“是我学校的师兄。”
“嚯,那他把你带着地方来。居心不良啊。”
吉他手嗤了一声,用一种十分隐秘的语气,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你知道他吗?他这儿不太正常。对,就是这儿——有问题。”
“……”
文颂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就把“我很好欺负”
几个字顶在脑壳上。
不然为什么只要一提到秦覃,所有人都用这种想吓他一跳的语气来跟他说话。
“我知道啊,早就知道了。”
带着报复的意图,他故意用很了解的口吻回答,“他不是确诊很久了吗。”
那种被吓一跳的表情出现在提问者的脸上。
原本想看他惊慌失措,却变成了自讨没。自信的成年人哪里能忍,“知道他有病还跟他走这么近,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当然了。”
文颂从善如流道,“我喜欢他喜欢得不行了,一会儿见不到他,我就喘不上气来。不然我连酒都不会喝的人,干嘛要来这儿呢?当然是因为他呀。连他工作的样子我都想看。”
“……别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就你这样的,早晚会被他给骗了。”
吉他手又说,“仗着长得帅有资本,玩得才花呢,他跟这乐队的鼓手有一腿你知不知道?外面还——”
“实话告诉你吧叔叔,鼓手是谁我根本就不关心。”
文颂打断他的话,情真意切道,“我知道他有别的情人。就算知道,我也愿意跟着他。”
“秦师兄那么年轻又那么帅,肯定很多人喜欢的啊。我不介意的。只要他愿意一周匀出两个晚上给我,不要留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睡觉,我就心满意足了。”
“……”
大概是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自信的成年人也无话可说,嘟哝着什么“一群神经病这破酒吧迟早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