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息怒!”
卞蔷笑着拱手道,“自堤坝坍塌,她们便一直守在这里,日思夜念,如今已算小有成就!”
“哦,有哪些成就,你倒说与本侯听听!”
杨乐夭眼尾一挑。
卞蔷早已打好腹稿,将这些时日内做出的努力一一讲述,换而言之,不是他不够努力,是老天不给力。
杨乐夭冷哼一声,“她们做的好不好,本侯不知道!”
“至于你,卞蔷,你可知罪!”
杨乐夭怒喝一声。
讲的天花乱坠的卞蔷自然不知她为何发怒,略变了脸色,道,“侯爷怕是与下臣说笑吧!”
杨乐夭从杨英手中接过绢书,“卞蔷,你可识得此物?”
卞蔷脸色突变,然依旧嘴硬,“下臣不知侯爷在说什么?”
“是吗?”
杨乐夭面露讥笑,“你如何不知,半个多月前,卞大人不是正好毁了一份同样的吗?”
“侯爷虽是陛下派来的,但也莫要随意诬陷下臣!”
卞蔷眼露凶残,往下属方向瞧了瞧。
“诬陷?”
杨乐夭嗤笑一声,“你若不知这绢书内容,何以知晓皆是诬陷!”
“要本侯将这里面一条条罪状当众宣读,你才能认罪吗?”
杨乐夭眼神凌厉。
“哼,这是你逼我的!”
卞蔷看准机会,一脚跨到隔壁下属的竹筏上,“你以为来到了我的地盘上,还能活着回去吗!”
“不妨大方告诉你,我是。。。。。。!”
卞蔷话未说完,一把剑从她背后刺入。
“你,你。。。。。。!”
卞蔷艰难的转过头,看向跟了她多年,忠心耿耿的师爷,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师爷伏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随即在她瞳孔放大时抽出了剑。
卞蔷身子软倒在竹筏上,抽搐了两下,渐渐咽了气,死不瞑目。
那师爷高举手中剑,大声嚷道,“卞贼为一己之私,毁天河堤坝,致万千百姓流离失所,痛失父母、妻主、郎君、子女,此贼当诛;湖州通判言大人窥知真相,被诬陷斩杀于府衙之内,此贼当诛;陛下钦派定远侯爷前来赈济救灾,此贼为保全官位,竟让人埋伏于城外三里林,一心致侯爷于死地,此贼罪无可恕!”
“吾今日冒天下之大不韪,斩卞贼于坝前,祭湖州万千冤魂,所有罪责,吾自当一人承受!”
师爷跪于竹筏之上,一脸正气凛然。
此番言论一时激起千层浪,片刻后,近处管事,远处工匠一一跪下,言辞恳切,声震山河。
“师爷无罪!”
“卞贼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