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蔷被如此一噎,有些尴尬,“湖州受此危难,若是佛祖真显了神灵,下臣愿早晚礼拜,终生食素!”
杨乐夭嗤笑一声,“但愿佛祖能如你所愿!”
卞蔷自知嘴上占不了便宜,讪讪的换了话题,“侯爷今晚若是没有下榻之地,不如就将就睡在府内,下臣已命人备好了一切!”
“好啊!”
杨乐夭微笑应道。
卞蔷愣住,显然没想到她会应得如此轻松,她原本以为经历了城外之事,她该防着她的。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所有证据都随着这场暴雨消失的一干二净,自己没什么可怕的。
卞蔷面部的精彩表情被杨乐夭瞧了个一干二净,她不动声色,道,“前面带路吧!”
“是,侯爷!”
卞蔷忙的收敛心思,领着众人前往府衙,从头到尾对众人满身的落魄伤痕置若罔闻。
待众人一一安置妥当,楚嫣敲开了她的门。
“怎么了,楚大人可有事情!”
这些时日对她一个文官而言,确实强人所难了些。
“侯爷!”
楚嫣有些犹豫。
“无碍,她们没料到我们会住进来!”
换而言之,这里很是安全,你有话就说。
“侯爷,一路走来,湖州的境遇比微臣想象的更为严峻!”
楚嫣脸色有些难看,“哪怕她们真对堤坝动了手脚,这半个月的雨水也将一切证据洗刷干净了。”
“哦!”
杨乐夭笑了笑,“你真这般认为!”
“看看这个!”
她也不想绕弯子,将手中绢纸递出。
楚嫣一头雾水的接过,几眼扫完,脸憋得通红,“她们,她们如此草菅人命,这是几千上万人的命啊,这。。。。。。她们,她们!”
楚嫣震怒的话都无法说全。
“侯爷,这绢书是从何处所得!”
楚嫣还是不敢相信。
“湖州府师爷!”
杨乐夭将绢书接过,一脸兴味,“卞蔷以为杀了通判,毁了还未送出的证据,就万事大吉了,却不知言通判早就备了份,还将这份证据明晃晃的放在她眼皮子底下!”
卞蔷以为自己突然发难,太女必没有准备,届时还不是凭她一张嘴,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殊不知太女早将人安排在她身边,一计不通,便伺机而动。
“原来,侯爷早知证据就在府衙之内!”
楚嫣震惊之余,不免又觉得有些失落,“那微臣过来,岂不是全无用处!”
“谁说你无用!”
杨乐夭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天河堤坝的重建工作舍你其谁,你对湖州来说,比我们所有人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