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夭吩咐完就跌跌撞撞的向辛玉郎爬去,在明月、天晴两人的帮助下,才小心翼翼的将辛玉郎放下。
然杨乐夭却不敢碰他,怕碰了他的伤,怕他痛。
“玉儿,玉儿,对不起,对不起!”
杨乐夭口中喃喃自语,仿佛魔怔了般。
白珊珊此时正带着大批衙役、捕快踉踉跄跄的过来。
“定远侯,你这是干甚,你。。。。。。”
然话未完全出口,就吞了下去。
杨乐夭小心翼翼的拥着怀中血人的那副景象,她若是还未能猜出那是谁,她就真的要脱下这身官服了。
听见她的声音,杨乐夭抬眼看了看她,眼中冷芒毕露,“白大人不是说此案无刑讯的必要了吗?”
“这,这。。。。。。”
她一时无语,心中只能诅咒这般杀千刀的,都死了还要连累她。
“这些歹徒混进天牢欲行凶恶之事,本侯路见不平,都替白大人解决了!”
杨乐夭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口气轻松的仿若谈论天气般。
“是,是!”
白珊珊一边弯腰陪着笑,一边眼疾手快的将半耷拉在身上快要滑落的官袍捞住。
“快,还不快将这些歹人都清理了!”
白珊珊一转头,冲后面呆若木鸡的捕快衙役们吼道。
“是,大人!”
众人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上去清理尸体。
很快,一捕快上去与白珊珊耳语一番,白珊珊眼神一闪,心儿一颤,这些竟都是登记在册的衙役。
看杨乐夭将辛玉郎抱起,似要离去,白珊珊抢先上前拦住,“侯爷,此人乃杀人重犯,侯爷还是将他留下吧!”
“杀人重犯?”
杨乐夭眼神似冰,冷笑道,“本侯若晚来一刻,这杀人重罪怕就成真了!”
杨乐夭踩着地上一张按了血红手印的状纸,使劲□□,直至变成一团烂泥。
白珊珊心儿再颤了颤,拉紧袍子的样子显得有些诙谐。
“侯,侯爷!”
白珊珊往前走了两步,轻声道,“公子此时实在不宜移动,府衙后自有干净房间,不若先将他暂时安置在那儿!”
杨乐夭看了看怀中即使昏迷仍紧咬牙关的辛玉郎,点了点头。
辛玉郎毕竟有案在身,待在京兆府后院和去侯府完全是两个概念。
白珊珊见状松了口气,赶忙在前引路。
杨乐夭转头吩咐明月回将庆娘请过来,然后才提脚跟上。
白珊珊算是有心了,将她们带到一素净的厢房内。
杨乐夭小心翼翼的辛玉郎放在床上,似是压着伤,辛玉郎“嘤咛”
一声,牙关咬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