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秦政璟的话里有话,看着秦家离开,隐约感觉到点什么,舒宜拧拧眉,偏头询问章右野。
“他们这是打算放火烧你家酒店?”
不耐轻啧了声,章右野端起太子爷架子,眸底冷光突显,声调散漫。
“我借他俩胆都没那胆子。”
“别理他,这老犊子整天就爱瞎诈唬,他敢放火,我就敢炸他楼。”
太子爷话中讥讽意味不言而喻,叮嘱他不要胡来,舒宜不再应声。
少顷,看到秦家离开,与秦家交好的几家也来到舒宜面前。
与她客套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开。
这些小家族没有人会放在眼里,无非是站错了队,到最后都会沦为家族争斗中的牺牲品。
不过,这一次对话,算是让秦家与舒家的问题浮出表面。
爷爷年纪大了,又不喜争斗,甚至还信奉老祖宗的以和为贵那一套。
而叔公人在官场,一身清正廉洁,为国为民不求回报,更不能针对秦家。
更别提大伯这位老实人,在公司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只为家族奋斗。
所以,任凭对方在背地里怎么做手脚,舒家都只能吃下这个亏。
可舒宜不一样。
在这些正面人物中,她是异类。
她同样信奉以和为贵,可善良并不是对方可以得寸进尺的契机。
倘若对方主动惹事欺负到头上来,她自不会善罢甘休。
时代变了,现在这个时代,权势和钱财固然重要,可拳头也很重要。
既然两家问题浮出表面。
接下来只需见招拆招即可。
况且,现在并不是搭理这群小人的时候,舒宜抬眼环顾一圈。
在场人流量并没有减少,舒川然一直在忙着招呼客人,而舒纤心也在一侧,与服务生交代些什么。
到底还是爷爷和叔公的面子比较大,秦家与一些小家族离开以后。
场面上并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交谈的交谈,画面一片祥和。
似乎是注意到她打量过去的视线,施家两位长辈,还抬起酒杯与她点头示意了下,这个意思很明显——
我们的立场和秦家不一样。
与两位长辈微笑颔示意后,舒宜低头看了看时间,时间未到九点。
一个侧,没有看到章右野的身影,视线稍稍下移,才看到他竟半蹲在自己脚边。
“你干嘛呢?蹲在地上干什么?”
她好笑问道。
没有回应,章右野拿出口袋里的创口贴,又轻轻捧起舒宜脚掌,将创口贴轻轻贴上她脚跟。
在头顶的光影交错中,他怜惜轻抚被磨红的白皙脚跟,眸底闪过心疼。
“穿得不习惯是不是?这种东西就不是人穿的,以后别穿了。”
“没关系,新鞋都是这样,多穿穿就不磨脚了。”
舒宜笑得温柔。
点点头,章右野起身坐回沙。
反正该走的都走了,他终于得空,可以细细打量今晚过分美艳的她。
将欲念翻滚的视线从她眉角滑落至她唇边,往下,是她的精致锁骨,再往下,是她白皙脖颈下的大片雪白。
继续往下,就是波澜起伏的澎湃。